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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要……當爹了。」君千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砸的頭暈眼花。
「當然。」君若寒說著,便準備起身,卻被太后呵斥,「誰準你起來了,跪著說。」
君若寒有錯在先,不敢不從,只能又老老實實跪了下去。
「風塵女子少不了都存著攀龍附鳳的心思,用孩子來換取前程的人如過江之鯽,這事兒你可查清楚了?」太后似然高興,但尚未被沖昏頭腦。
「母后,皇室血脈馬虎不得,兒子若不是早已查的清清楚楚,斷不敢說與你們聽的,況且千鶴當初並未與落羽姑娘坦白過自己的身份。」
「那……如今,你把她安置在何處?」太后問。
「在城郊的一處別院,遣了不少宮中的丫鬟婆子伺候著。」
……
君若寒膽大妄為自作主張退位一事便這麼輕飄飄揭過了,君千鶴既已領了旨,斷沒有再能退回去的道理。
至於太后那兒,她心裡清楚的很,君若寒既無要與顧放一刀兩斷的心思,也無恩澤後宮的心思,皇帝沒有孩子,那麼他的皇位自然不會穩固太久,如今將皇位傳給千鶴,倒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況且千鶴連孩子都有了。
太后帶著君千鶴離開霜月殿之後,顧放這才上前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顧放打量著他,看起來還好,都是皮肉傷,就是臉上被抽出了一條血印子,索性太后的力氣不濟,只是破了皮而已。
「哼,看我吃鞭子,你心裡開心著吧?」君若寒冷哼一聲,瞅他那裝模作樣喊了一聲就揣著手在那兒看好戲的嘴臉。
顧放嘿嘿一笑:「不過說真的,太后這一頓鞭子也算把我憋在心裡的這口氣給出了。」
「氣出了,我這一身傷,還得你來伺候著。」君若寒忿忿道。
「這宮中太醫太監宮女一大堆,你能不能別這麼黏人?」顧放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任勞任怨將人扶進了殿裡坐著,「我去讓喜公公傳太醫,你這臉啊……」
顧放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瞧著他臉上的傷:「得用雪玉膏,否則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朕臉上有疤也依舊丰神俊朗。」君若寒反駁道。
顧放搖搖頭不與他這種自戀的人辯駁。
陳太醫來看到皇上一身的外傷,忍不住就把懷疑的眼神移向了顧放。
顧放嚇了一跳,忙擺手:「不是我乾的,真的。」
陳太醫也不知信了沒信,只管檢視了傷勢留下兩罐藥,吩咐給顧放。
喜公公與盧笙均在聖駕前候著,人太醫誰都不找就找上了他:「這罐白色的是止血修復的,這罐綠色的是雪玉膏,祛疤的。先塗白色的,早晚一次,待傷口癒合之後,再用雪玉膏褪疤。」
「哦。」顧放一手一罐藥,還在心裡把陳太醫的話複述了一遍,深怕自己給弄錯了。
陳太醫走後,喜公公連帶著把盧笙也帶走了,雖然後者很想留下來伺候皇上。
君若寒退了上衣,顧放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傷,看著雖不嚴重但大大小小的傷口卻多,早知道太后下手這麼不知道放水,還不如讓他來。
「幹什麼?這會兒知道心疼了?」君若寒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的傷口看,一會兒咧嘴一會兒蹙眉,忍不住道。
「其實也還好,我身上也不少疤,還挺配的。」顧放說,自己身上的疤都是當年在戰場上留下的。
「別貧了,上藥。」君若寒道。
「好。」顧放一個大老粗,但在給君若寒上藥這事兒上卻非常的細心溫柔。
「嘶……輕點兒。」
「我已經很輕了。」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