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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的一冪。不過，老實說，那名陌生人的性別讓我嚇了一跳。

&ldo;提姆!&rdo;範倫喊，

&ldo;吉米，這位是我弟弟提姆。看他的樣子你大概會認不出來，不過是他沒錯。&rdo;

一頭黑髮、優雅瘦長、有雙迷人藍眸的男子從範倫的大腿上瞄了我一眼，用文雅的倫敦腔說：&ldo;他當然是你弟。你看他，真是可愛。哈羅，提姆。&rdo;

我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ldo;大事不好了。&rdo;不是太恰當的回應，我承認。

開完鋮內會讁後，範倫顯然吸了些嗎啡，此刻滿面紅光，。時間從他眼底分秒流逝，就像血從傷口汩汩流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聽懂了我的話。

&ldo;我的好士兵，你走吧。&rdo;他說，那個叫吉米的陌生男子馬上退下，留下一個醉醺醺、貴陶陶的警察分割槽隊長和他累壞的弟弟。

一時之間，我們兩個都忘記了關鍵訊息，&ldo;我的天啊。&rdo;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一屁股坐進離範倫不遠的藤椅裡。我們的頭頂上是一隻活媧活現的美洲鷹標本，它披著紅藍兩色旗幟，漸漸剝落的鷹爪底下黏著箭。

&ldo;真不敢相信你的表上又多了一項雞姦。&rdo;

&ldo;什麼表?&rdo;

咳藥、酗酒、賄賂、暴力、嫖妓、賭博、偷竊、行騙、敲詐，我趁腦袋還清醒時在腦中細數。

範倫先是圈起嘴巴對著房間另一頭的傢伙開心地大喊，後來才意識到我說了什麼，他轉頭看我時一臉驚訝。

&ldo;等等，我說老弟，我跟雞姦有什麼關係?&rdo;

&ldo;剛剛那個傢伙讓我想到這個問題。&rdo;

範倫丁露出嘲笑的表情，整張臉因為不屑的表情而充滿生氣，同時還從一個小石罐裡倒了兩大杯淸澈的飲料。

一聞到甘草味和費心蒸餾過的苦嗆酒精味，我就等不及要啜一口。

&ldo;老弟，少胡說了，斯文吉米是我的朋友。&rdo;

&ldo;看得出來。&rdo;

&ldo;天啊，提摩西，讓我解釋一些基本原則給你聽。就從雞姦說起好了，既然你對這個話題這麼有興趣。&rdo;

&ldo;最好不要，不過看來你很想說。&rdo;

範倫大概已經把我帶來的壞訊息忘掉‐‐坦白說我也還沒從剛剛看到的畫面清醒過來‐‐此刻他一手攤開，另一手伸過來把飲料穩穩交到我的手中。我喝了一口，味道好極了，熱辣辣的感覺滑下喉嚨，像罪惡版的聖靈充滿。

&ldo;假設說，&rdo;我哥說，&ldo;你跟女人隨時保持距離，只跟同性在一起，也喜歡到隱密的地方跟同性睡覺，這種人就是同性戀，對吧?&rdo;

我點點頭，不說話，沒什麼好反駁的。

&ldo;但換成另一種狀況，假設你跟同性戀是朋友‐‐順便告訴你，他是個年輕又優秀的民主黨員，家就住在附近‐‐對方也喜歡你，偶爾想提供一點法式服務，當作在玩

一樣，那又不同了。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ldo;懂。&rdo;我又喝了一大口酒，想起很久以前我第一次看見那件事：一名妓女坐在巷子的板條箱上，用嘴巴賺取晚餐。

&ldo;所以假設你讓他偶爾跪下來幫你一下，雙方都爽歪歪，也沒造成什麼傷害，這樣哪裡算雞姦了?&rdo;

我大力搖頭，心想或許我可以把耳朵裡有關我哥的一些有趣但不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