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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但這不是主要問題。&rdo;賀白看向唐橋，&ldo;特偵處的成立轟動全國，但凡是看過新聞的人都知道特偵處有個技術優秀的技術員，還有個嗅覺靈敏的處長。案子轉給特偵處是一大早定下來的，而路曉婷離開學校，差不多就是曲銘心到校前的十分鐘。&rdo;

&ldo;知道鄭雙和路曉婷關係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在知道警方，尤其是特偵處一定會查到路曉婷的情況下，要求她轉乘地鐵消失，是對特偵處明晃晃的挑釁。&rdo;

&ldo;地鐵站附近被破壞和覆蓋的監控就是證明。&rdo;

&ldo;哦……&rdo;陶若點了點頭，&ldo;那為什麼路曉婷是打扮成保潔出來的呢？&rdo;

&ldo;我們跟路曉婷他們班一起上過課，你還記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rdo;賀白託了託眼鏡。

&ldo;唔……沒什麼印象了，好像就是個挺樸素的女孩吧。&rdo;陶若努力的回憶了一會，發現自己的確對她沒有太多印象。

&ldo;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樸素的女孩，監控裡剩下的兩個女孩子穿著露臍裝和超短褲，打扮時尚，走路有說有笑的看起來也很自信。我覺得路曉婷不是能這樣的人。&rdo;賀白說。

&ldo;啊……這樣。&rdo;陶若想了想，還是覺得神奇：&ldo;可萬一她就敢了呢？我是說萬一，她真是那兩個看不清臉的姑娘的其中之一，我們差錯了方向可怎麼辦啊？&rdo;

&ldo;查錯了方向？&rdo;賀白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想了想，理所當然的說：&ldo;那就要請曲處長背鍋了。&rdo;

&ldo;不是……&rdo;陶若愣愣的看著賀白，他的意思是，萬一因為他們的方向錯了，路曉婷真的出了事可怎麼辦。可看賀白的意思，完全沒往這方面想。

他似乎只是在玩一個解謎遊戲而已。

&ldo;那身保潔服從出了地鐵之後就消失了，卻又在這裡突然出現，並且進了商場。你覺得她進來是幹什麼的？&rdo;賀白接著問。

&ldo;換衣服？&rdo;陶若努力順著他的思路想。

&ldo;換掉那身在這裡太顯眼的保潔服，換上普通的衣服，然後離開這裡，再次消失。&rdo;

&ldo;為了不讓我們查到她換上了什麼樣的衣服又去了哪兒，叫她出來的人替換了一部分拍到她的監控，但是這樣反而會給我們指出方向來，於是他乾脆把附近所有的監控全部替換掉，來模糊我們的視線。&rdo;賀白指了指唐橋的電腦，說：&ldo;這就是最後的結果。&rdo;

陶若看向唐橋的電腦，又看向賀白平靜英俊的臉。

&ldo;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rdo;陶若皺起眉來，&ldo;你們覺得路曉婷是兇手嗎？&rdo;

&ldo;她應該不是直接動手的那個人，但很可能知情。&rdo;賀白說。

&ldo;她不是兇手，只是知情人，那為什麼要讓她繞這麼遠來到這裡？不管是為了挑釁警方還是悄無聲息的對她做些什麼，都太麻煩了吧？&rdo;

&ldo;的確。&rdo;賀白突然笑了笑，&ldo;步驟越多，破綻越多，這是真理。&rdo;他站起來，拍了拍剛才蹲下時褲子上產生的褶皺，接著用極輕的聲音，帶著微不可查的嘲諷感嘆了一聲：&ldo;可惜有的人就喜歡賣弄聰明，故作高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