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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過分,重新找補回來:“哎,你比我媽媽對我還好。”
江樵生輕笑:“我記著了,下回跟媽媽說。”
唐懿:“……”
不知道是補得太好,還是補得不對,一五年年初的時候,唐懿犯了腸胃炎,在家裡養了幾天。
恰好那陣子江樵生不在平城,江母主動住過來照顧她。
婚後,唐懿和江樵生沒有和江母住在一起,平時接觸的少,名義上很親,但感情上並不是特別親厚。
在江母住在家裡的那段時間,唐懿幾次和她的對話,都會被牽到孩子的話題上。
唐懿暫時沒有要孩子的計劃,她不知道江樵生有沒有,但起碼在這個時候,孩子並不在她的計劃裡。
她進單位的事情一直被人詬病,這兩年是她的上升期,唐懿不可能把這個時間用在這裡。
“媽,我近期工作很忙,孩子的事情我想再等等。”唐懿說:“而且我和江樵生都還年輕,也不急於這一時。”
江母笑:“我也是想著你們早點生個孩子,我還能給你們帶一帶。”
沒幾天,江樵生出差回來。
唐懿抽空和他提到孩子的事情。
他反應很快:“媽和你說這事了?”
“沒有,我就是問問你的想法。”
江樵生在床邊坐下,很認真的思考了會:“我覺得這是個順其自然的事情,但一切的前提,我都以你的意願為先,畢竟懷胎十月的是你,吃苦受苦的也都是你。”
從戀愛到結婚,江樵生都對唐懿很好,有時說是縱容也不為過。
人總說,婚姻不止滿天星光,還有一地雞毛。
江樵生對唐懿的好,讓她總是忽略了那些零碎的雞毛,只看得見熠熠生輝的星光。
以至於後來離婚,唐懿思索了很久才找到答案。
大約是越喜歡的東西越碰不得,你不碰,它仍舊高高在上,永遠是你心裡最美好的模樣。
可你偏要沾染,隨著時間的推移、柴米油鹽的磨合,反而會侵蝕掉它原來的美好。
婚後的第二年秋天,江母舊病復發,出院後住到了江樵生這邊,唐懿和她的摩擦越來越多。
先是孩子,後是工作。
唐懿體恤她是病人又是長輩,不願多爭吵,江樵生不在家的時候,她大多都是住回孃家。
週日傍晚,唐懿忽然接到江樵生小姨的電話。
她和江母約好晚上來家裡吃飯,到了門口,敲門卻沒人應,打電話也沒人接,擔心出了什麼情況。
唐懿眼皮一跳:“小姨別急,我給物業打電話。”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媽媽,我回家一趟,晚上別等我吃飯了。”
唐母從廚房出來:“出什麼事了?”
唐懿彎腰換鞋:“江樵生的媽媽聯絡不上,我擔心在家裡出了什麼事。”
“那你趕快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唐懿剛走到小區門口,又接到小姨的電話,她讓唐懿直接來市醫院,江母出事了。
家裡的廚房鋪的是地磚,江母不小心滑倒,頭磕到櫃子上,人不知道昏了多久。
到醫院就進了急救室。
小姨不好多說唐懿什麼,只語重心長道:“她是個老人,有什麼話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年輕,多少讓著她一些。”
唐懿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江樵生是連夜回的平城。
江母那時還沒轉入普通病房,不能探望。
唐懿跟在小姨身後,神情和動作都有些侷促,小姨是個明白人,沒說什麼:“你回來就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和小唐在這兒守著,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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