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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羨回過頭看他,輕飄飄地嗤笑:「我為什麼要不理你?」
「因為我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你。」
「既然你知道這會讓我不高興,為什麼還是這麼做?」
「因為我生氣,我不高興。」
「你生氣不高興就能對我為所欲為,那我生氣是不是也有不理你的權利?」
男人沉默。
沈羨淡淡的笑:「我不記得你生日去給別人過生日所以你不高興,那你記得以前我想給你過生日的時候,你在哪兒?你身邊陪著的人又是誰?」
「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她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我記得你當時說的是,你說我不適合做飯以後不要再做,而你當時在跟你的朋友們一起玩兒。」
她扯唇笑了笑:「我為什麼不記得你的生日,因為對我來說,那天不是個值得回憶的紀念日,只要一想起這天我心裡就會不舒服,我為什麼要讓自己記住這麼糟心的日子?」
顧衍的臉色難堪幾分。
半響後,他自嘲地扯了扯唇:「因為我以前的錯,所以你連我整個人都否定,哪怕我已經在為你改變?」
否定他這個人?
沈羨的第一反應:沒有。
前段時間,她甚至潛意識裡認為,只要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大自負,他開始在乎她的感受,那她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此刻,沈羨就是不想再跟他見面,她淡淡地道:「顧氏的投資你收回去吧,我會去找其他投資人,以後我們還是別再見面的好。」
說完沈羨用力扯開他的手,全然不顧男人受傷的手腕,從他身側走過去。
顧衍看著她的背影,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幾秒後,他抬腿跟上去,走到她身後抱住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道:「你前段時間接受我的追求,是因為還愛我,還是隻是因為現實原因的考慮,不得已的將就?」
沈羨的情緒不算外露,但前段時間兩人相處時,他隱約也能感覺到她其實還是愛他的,哪怕他讓她失望。
但現在他同樣能清晰地知道,她可以毫不猶豫地不要他。
只是親她一口,他有這麼罪無可赦嗎?
又是藉機擺脫他的藉口?
沈羨沒有回答,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
還愛他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大腦掠過兩個念頭。
愛,好像還有那麼點。
不愛,也沒這麼決絕。
最後,她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是,因為你救了我,我不能像之前那樣拒絕你,再加上顧氏集團的投資,我是個利益至上的現實主義者,該怎麼選擇很清楚。」
「前段時間你答應不會碰我,我只需要陪你吃個飯打個電話順便陪點笑,我就當是陪投資人的應酬陪聊,想要做生意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沈羨看著他有些失神的眼睛,忍著心底上湧的情緒,把最後的話說出來:「但如果你給的利益要以我獻身為代價,抱歉,我沒那麼大的犧牲精神。」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進小區。
顧衍這次沒再跟過去,欣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停車坪,像是屹立的雕塑久久未動,站立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快要延綿到停車坪的盡頭。
他腦海里全是她剛剛的那番話。
她只當他是投資人,跟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她跟他在一起是將就。
她真的不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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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沈羨煩躁到極點。
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剛才的怒氣是氣他親她,還是氣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就想著這檔子破事兒。
忍忍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