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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後,季輕舟終於忍不住,他疑惑地問:「你剛剛對沈羨那個態度,不怕阿衍知道跟你翻臉?」
雖然沈羨和他們倆的關係一般,但念著顧衍,他們都是拿沈羨當嫂子看的,平時見面的態度也都挺好。
所以季輕舟搞不懂為什麼陸懷琛剛才的態度,雖然不明顯,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裡的嘲諷。
還有,顧衍什麼時候喝的酒?他怎麼不知道?
陸懷琛冷冷嗤笑:「翻臉?他半死不活地躺在裡面,還想怎麼跟我翻臉?」
季輕舟隱隱察覺不對勁:「他到底怎麼出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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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傍晚,夕陽掛在天邊,光線越來越暗。
顧衍費力的睜開眼,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去,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疼。
大腦的思緒回籠,他記得從她家離開後,他獨自開著車在街道上遊蕩,像是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雨夜,車燈照耀的光線,畫面像是特意營造出來的唯美。
雨越下越大,滴答滴答。
下雨的緣故,路上的車輛很少。
清冷、寂靜。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雙眸注視著前方路況,從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失控,但飆升的里程錶數字彰顯他此刻並不平靜的事實。
這麼晚,是要回家的吧?
但沒有她在地方,似乎也稱不上家。
回去面對滿室黑暗,房間空蕩的說話都有迴音?
要放過她嗎?
然後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腦海里想像這個畫面,心臟就像是被人緊攥著,疼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就是自私卑鄙,沒法看她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
可她現在連他這個人都否定,他始終都認為,就算她失望短暫的不愛他,但遲早還是會愛上他,但他現在沒有這個信心。
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習慣性掌握各種事,就算當初和她離婚,也自負的相信早晚會把她追回來。
她可能會繼續跟他周旋,但那只是因為現實利益的妥協,她說和他在一起是將就。
如果不是這些,她早就不願意繼續跟他。
大腦忽然掠過出四個字——再賭一把。
顧衍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水珠匯成雨幕順著車窗墜落,心底無比平靜地意識到,他不甘心就這麼到此為止。
「砰——」
猛烈的撞擊,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閉眼前他冷靜地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哭呢?
意識朦朧間,低沉嘲諷的男聲在病房裡響起:「醒了就別裝死。」
顧衍睜開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忍著身體的疼痛,他艱難地抬起頭,視線在病房裡巡視一圈,也沒看到想看的那個身影。
出口的聲音乾澀沙啞:「她呢?」
「誰?」陸懷琛掀唇涼笑,「沈羨?」
顧衍瞥著他,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陸懷琛看著臉色微白的男人,唇角的嘲諷更深:「她只是你的前妻,為什麼要給你陪床?」
「她不知道我出車禍?」
「知道,給她打過電話,但人家嫌冷沒願意過來。」
顧衍眸底的光暗淡下去。
那天晚上這麼冷,還下著那麼大的雨,她最討厭睡覺被人吵醒,每次都要發很久的脾氣,估計還要怪陸懷琛打電話打擾她睡覺。
周文恆在旁邊看不下去,不能任由陸總這麼抹黑沈總,他小心翼翼地出聲:「沈總這幾天都在陪床,現在在外面吃飯,等會就會回來。」
剛做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