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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為了把玉如意還給楚逸辰,在顧巖廷面前說了許鶯鶯的不是,如今與許鶯鶯同坐馬車稍有些不自在。
一路無話,進宮後,到了承德門,見來了兩個引路宮人,許鶯鶯下意識看向顧巖廷,宋挽柔聲說:「今日入宮所有人都要搜身,夫人不必害怕。」
許鶯鶯點點頭,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宋挽上前一步離她更近,說:「奴婢身份低微,不能與夫人同室搜身,待會兒負責搜身的嬤嬤讓夫人怎麼做,夫人照做便是,勿要惹出事端。」
許鶯鶯點頭應下,宋挽隨後被宮娥帶去下人房搜身。
進宮的下人搜身的程式比權貴要多得多,衣服要脫完,連頭髮和唇齒都要細細檢查有沒有藏什麼暗器。
對宋挽來說,這樣的搜查有些屈辱,但比這屈辱千百倍的事她都已經經歷過了,如今倒是十分坦然。
女眷搜身的地方離男賓搜身的地方有些遠,宋挽搜完身出來等了一會兒,許鶯鶯才紅著臉走出來,宋挽正想陪許鶯鶯去找顧巖廷,一個青衣宮娥將她們攔下,說:「請二位止步,皇后娘娘要見二位。」
許鶯鶯慌亂的看向宋挽,她只知道要進宮赴宴,沒想過還要面見皇后。
宮娥將許鶯鶯的反應盡收眼底,傲氣的說:「顧大人那裡自然有人知會,皇后娘娘召見,夫人莫不是還有什麼不情願?」
這宮娥應是皇后身邊的近侍,語氣才敢如此傲慢,許鶯鶯嚇得差點跪下,連聲說:「臣婦不敢!」
宮娥不再多話,領著她們往前走。
皇后執掌後宮,每日要處理的事務很多,宋挽和許鶯鶯被宮娥帶到一處偏殿,等了小半個時辰,皇后才在宮娥的摻扶下走進來。
她穿著繡著龍鳳的華貴宮裝,頭上插滿價值連城的各式珠釵,瑩白的耳上墜著一對血紅的耳墜,妝容精緻,貴氣逼人,叫人不敢直視。
宋挽隨許鶯鶯跪下,齊聲道:「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從二人面前走過,矜貴的說:「本宮才從慈寧宮回來,久等了吧。」
皇后只是隨口一問,許鶯鶯立刻道:「能面見皇后娘娘是臣婦的福氣,等再久也是應該的。」
身份懸殊太大,許鶯鶯一開口,語氣不自覺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宋挽貼著地磚沒說話。
皇后也沒應聲,落了座才幽幽的說:「起來吧。」
宋挽落後許鶯鶯一點起身,兩人俱是低著頭。
許鶯鶯一顆心緊張得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薄唇緊抿,目光慌亂的遊離不知該往哪兒看,宋挽則垂著眸,靜待吩咐。
皇后將兩人的表現盡收眼底,柔柔道:「顧夫人容貌秀麗,碧玉可人,寒門出身能出落成這模樣,倒也算是難得。」
這話算是誇獎,許鶯鶯復又跪下說:「臣婦謝娘娘誇讚。」
許鶯鶯一跪下,宋挽便完全暴露在皇后的視線之中。
宋挽今日穿的,是許鶯鶯的舊衣裳,衣裙粉白,繡著幾瓣桃花,素淨簡潔,頭上沒有任何珠釵做裝飾,一頭秀髮只用髮帶束在腦後,小臉更顯嬌弱,雖未描眉點翠,卻也自有一股嬌怯叫人心疼。
皇后對立在一旁的宮娥吩咐:「院子裡的曇花要開來,帶顧夫人去看看。」
看花是藉口,單獨跟宋挽說話才是真的。
許鶯鶯立刻意識到,和上次狩獵一樣,皇后要見的根本不是她,她只是沾了宋挽的光罷了。
許鶯鶯捏緊絹帕,心底一片酸澀,沒敢表現出來,謝了恩隨宮娥離開。
殿中只剩下宋挽和皇后,靜默片刻,皇后冷聲問:「在廷尉府過得如何?」
宋挽腦袋垂得更低,說:「回皇后娘娘,奴婢尚是戴罪之身,在廷尉府仍日日思過,不敢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