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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巖廷不愛她,他娶她只是為了報恩,這些時日縱容她也是為了報恩。
他怎麼能這樣?!
許鶯鶯握緊拳頭,又問了一遍:「那你喜歡宋挽嗎?」
顧巖廷沉了臉,不悅道:「這和娶不娶你沒有關係。」
「有關係,」許鶯鶯直勾勾的看著顧巖廷,眼淚沒有止盡的往外湧,「你喜歡她就不該娶我!」
顧巖廷漸漸沒了耐性,皺眉問:「那我該看著你死,然後去你墳頭燒紙?」
許鶯鶯被噎得說不出話,又聽見顧巖廷說:「現在還沒到戶部登記造冊,你若是反悔還可以自行離去,你我並未圓房,再嫁應該也不難。」
顧巖廷輕輕鬆鬆就說出讓許鶯鶯再嫁的話,許鶯鶯面色慘白,唇瓣顫抖不止,說:「雖然沒有登記造冊,但那麼多人都知道我與你有了肌膚之親,我還陪你去參加了侯府的宴席,我……」
顧巖廷說:「我可以給你錢,離開瀚京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許鶯鶯失了聲,她不可自抑的想,顧巖廷是不是故意拖著不肯去戶部登記造冊,只為安撫她的情緒,然後用錢把她打發得遠遠的?
許鶯鶯失望至極,正要說話,劉氏著實憋不住了,撲過去抱住許鶯鶯,替她回答道:「鶯鶯不後悔,她在瀚京只有我和她舅舅,離開這裡舉目無親,絕不會離開瀚京!」
顧巖廷不說話,劉氏狠狠掐了許鶯鶯幾下,她要是敢離開瀚京,劉氏馬上就把她趕出家門!
許鶯鶯知道自己無處可去,哭著說:「顧郎,今晚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問這些問題了,你不要趕我走。」
許鶯鶯入府以後哭的時候實在太多了,顧巖廷對她的眼淚有點反感,沉聲保證:「你不願意走,那顧夫人的位置就一直都會是你的,你不用擔心任何人會對你造成威脅。」
若是以前,許鶯鶯聽到這樣的保證還會感動,但現在只覺得悲涼。
顧巖廷並不喜歡她,在他看來,顧夫人的位置只是報答恩情的一個名稱,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許鶯鶯可以是顧夫人,但不會是顧巖廷放在心裡的人。
許鶯鶯低著頭,說:「我知道了。」
宋挽洗完衣服回到寧康苑,剛進院子就被顧巖廷吩咐打熱水來。
宋挽打了一盆熱水進屋,看見劉氏也在屋裡,許鶯鶯仍衣衫完整的坐在床邊,只是眼眶紅腫不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淚。
主子的事沒有奴才過問的道理,宋挽不敢多看更不敢多問,正要幫許鶯鶯擰帕子,許鶯鶯悶悶的說:「不勞宋姑娘,我自己來。」
許是顧巖廷在,劉氏也沒像平日那般刁難,宋挽由著許鶯鶯自己來,本分的立在一邊,等許鶯鶯洗完臉,把熱水端出去倒掉。
回來時屋裡燭火已滅,宋挽側耳聽了聽,一點聲音都沒有,應該是睡下了。
雖然知道許鶯鶯晚上不會再用熱水,宋挽還是在門外守了一夜,免得第二日劉氏發難。
第二日卯時過,顧巖廷和往常一樣起床,一出門就見宋挽靠著柱子站著,小雞啄米似的一下接一下的點著腦袋,眼看要摔倒。
顧巖廷下意識的朝宋挽走了兩步,剛想伸手把她接住,耳邊冷不丁響起許鶯鶯的聲音:「那你喜歡宋挽嗎?」
顧巖廷抿唇,伸出去的手收回。
他是不太願意碰許鶯鶯,但絕不是因為宋挽。
宋挽沒有摔倒,一個激靈醒過來,看見顧巖廷頂著霧濛濛的天色,黑著一張臉站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連聲說:「奴婢知罪,奴婢不該犯困,大人可是要熱水洗漱?」
「不必。」
冷冰冰的丟下這兩個字,顧巖廷離開寧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