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宋挽有些惱怒,壓下情緒瞪著顧巖廷,怒道:「大人怎能如宵小之輩,偷聽別人說話?」
顧巖廷冷冷的說:「是你們自己太不小心,私幽也不選個沒人的地方。」
宋挽的臉一下子漲紅,大聲道:「奴婢只是恰好與世子殿下碰到,說了幾句話,大人不要亂說!」
她已經聲名狼藉無所謂,但楚逸辰不該被扣上這樣的帽子。
顧巖廷眼皮一掀,刀刃一樣銳利的目光刻在宋挽臉上,冷嗤道:「都抱在一起了還不算私幽,難道要脫了衣服做出那種事才算?」
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扇宋挽的耳光,宋挽氣得昏了頭,揚手朝顧巖廷揮去,卻被顧巖廷接住。
顧巖廷的力氣大,大掌如同鐵鉗一般無法撼動,宋挽氣得怒罵:「顧巖廷,你混蛋!」
罵這句話的時候宋挽的語氣是哽咽的,一罵完眼淚就從眼角滾了出來,方才在楚逸辰面前拼命剋制的情緒瞬間決堤。
楚逸辰喜歡她,她何嘗不是同樣的喜歡?
這幾個月她受了多少委屈驚嚇,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撲進他懷裡全部說給他聽,可她不能,連離他近點都會覺得罪惡。
剛剛那個擁抱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放縱,楚逸辰那麼溫暖那麼好,她只感受了一會會兒就推開了。
她要靠那一點溫暖走過餘生那麼多的坎坷辛苦,顧巖廷卻還要說這樣的話中傷她,她招他惹他了?
回京這麼久,宋挽哭的次數不少,但都是咬著唇悄無聲息的掉眼淚,像現在這樣嚎啕大哭還是頭一次,顧巖廷有些無措,硬邦邦的命令:「閉嘴,別哭了!」
宋挽不聽,哭得更厲害。
怕把人引來,顧巖廷捂了宋挽的嘴,滾燙的淚珠很快浸濕他的掌心,顧巖廷有點失神,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手上一痛。
顧巖廷皺眉,捏著宋挽的臉頰迫使她鬆口,收回手,虎口處原本已經結痂的牙印又湧出血來。
顧巖廷橫了宋挽一眼,皺眉問:「屬狗的?」
宋挽還沉浸在剛剛的怒火中,氣得發抖,鼻音濃重的說:「奴婢的確下賤,但奴婢也說了,此生只會侍奉大人一人,大人以後若再用這樣的惡意揣測奴婢,奴婢就以死明志!」
顧巖廷一直看著自己的手,宋挽新咬的地方和之前的牙印幾乎完全重疊在一起。
就像是一個人咬的。
聽了宋挽的話,顧巖廷冷冷道:「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若是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亂來,我一刀砍了你的腦袋!」
宋挽擦了眼淚,淚汪汪的瞪著顧巖廷,說:「奴婢會管好自己,大人還是多關心關心夫人吧!」
還在氣頭上,宋挽忘了規矩,丟下這句話抱著水囊離開。
顧巖廷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牙印,咬了咬後槽牙。
這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宋挽回來的時候帳篷已經搭好了,一看見她夏桃就忍不住埋怨:「這麼久才回來,還以為你掉進水潭裡淹死了呢!」
宋挽把水囊交給夏桃,知道自己眼睛紅得遮不住,低低地說:「眼睛裡不小心進了東西,耽誤了點時間。」
剛哭過,宋挽的聲音沙啞,語氣聽著有點頹喪,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許鶯鶯從宋挽進屋後一直盯著她看,發現她兩頰有兩個不太明顯的紅印,像是被人用力捏出來的,心頭微緊,拿起一旁的護膝護腕說:「我去看看顧郎,你們好好待著,莫要生事讓人看了笑話。」
「是,夫人。」
宋挽和夏桃同時應聲。
許鶯鶯出了營帳,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在林子裡餵馬的顧巖廷。
為了方便行動,顧巖廷穿了之前帶回來的棉麻衣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