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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沒有射死,只是射中後腿,這兔子還是幼崽,渾身毛髮蓬鬆遠遠看著像團毛球,見楚若琪很喜歡,宋挽用絹帕把兔子的後腿包紮起來,讓楚若琪抱回家養著。
兩人一起回營地,楚若琪還沒來得及炫耀自己的獵物,顧巖廷便黑著臉,攜著雷霆之勢大步走來。
兔子嚇得縮排楚若琪懷裡,楚若琪也本能的後退兩步,宋挽沒能退開,被顧巖廷抓住手腕,凶神惡煞的問:「鶯鶯呢?你對她說了什麼?」
顧巖廷處在暴怒的狀態,抓得宋挽手腕生疼,像是要直接把她的手摺斷,宋挽忍著痛,無措的說:「夫人不是在帳中休息嗎?」
顧巖廷皺眉,把宋挽甩到一邊,大步走進林中尋人。
宋挽跌坐在地上,楚若琪剛想把宋挽拉起來,楚逸辰趕到,先一步把宋挽扶起來,見她手腕紅了一圈,擰眉道:「去擦點藥。」
楚若琪在旁邊說:「這顧巖廷的腦子是不是有病,他夫人不見了,好好找就是了,沖阿挽發什麼火,不是還有個丫鬟嗎,阿挽一直陪著我,就算有責任也該在那個丫鬟身上才是。」
宋挽把手從楚逸辰手裡抽出來,低聲說:「我家夫人常居閨中,身子嬌弱,若是迷失在林中,只怕會出事,求世子殿下讓隨行的侍衛也幫忙找找。」
楚逸辰說:「你好生待著,我讓人去找。」
楚逸辰說完去調派人手。
許鶯鶯之前和宋挽談話的狀態就不大好,這件事也算因宋挽而起,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宋挽這輩子都於心難安。
趁沒人注意,宋挽也進了林子找人。
許鶯鶯的膽子不比宋挽大,便是心情不好要散心應該也不會往林子深處去,宋挽邊找邊留意四周樹枝上有沒有被勾刮下來的布料,同時在樹上做標記,以免自己也迷路。
不知道找了多久,宋挽的喉嚨喊啞了,體力也有點不支,走得太急,她忘了帶水囊,喉嚨火燒火燎的難受,忍不住靠著一棵樹休息喘氣。
剛喘了兩口氣,頭頂傳來沙沙的聲響,下意識的抬頭,和一雙黑漆漆的,綠豆大小的眼睛對上。
蛇!
宋挽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尖叫堵在喉嚨,沒辦法發出聲音。
那是一條通體發黑的蛇,尾巴纏在樹枝上,身子倒垂下來,和宋挽的腦袋只有短短一兩寸的距離,宋挽可以清晰的看到它吐出來的舌頭的形狀。
宋挽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見過蛇,渾身都僵得發疼,根本不敢動,只在心裡祈求這條蛇能趕緊離開,沒一會兒,樹林裡卻傳來飛鳥的叫聲,那條蛇被驚動,又朝宋挽靠近了一點。
宋挽緊張的嚥了口口水,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然後她聽見落葉被踩踏發出的聲響。
有人來了。
宋挽不知道來人是誰,顫著聲說:「別過來,這裡有蛇。」
顧巖廷目光下落,一眼便看到那條黑蛇,冷漠的問:「你進來做什麼?」
那蛇幾乎要垂到宋挽額頭上,宋挽急切的說:「你別問了,快離我遠點!」
顧巖廷嗎沒走,反而朝宋挽走了一步,說:「我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宋挽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你先去找夫人,不用管我……」
宋挽話沒說完,顧巖廷便一個箭步衝過來,那條黑蛇瞬間垂落,感受到蛇皮的冰冷滑膩,宋挽控制不住尖叫一聲,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那條蛇被顧巖廷抓住,顧巖廷的手背卻被咬了一口。
宋挽的腦袋一片空白,看到顧巖廷手背有血湧出來,想也沒想,抓起顧巖廷的手就開始吸血往旁邊吐。
吸了七八口,見血是艷紅的沒有變色,宋挽又低頭要撕自己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