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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女子穩住身子,面無表情地望向藤蔓從對面的男人,她抬起拿著驚蟄的胳膊擦了擦自己被滴到涎水的側臉,卻並沒有將長刀抽出刀鞘。
&ldo;還真是驕傲。&rdo;彌笙簫抱著胸舔了舔下唇,&ldo;連殷旬都沒有讓她抽刀的資格麼。&rdo;
月鈴噘著唇,&ldo;神君也不肯對玲兒抽刀呢。&rdo;上次的那一戰,最後鳴煙鏵將驚蟄收回了刀鞘裡,他看得出,煙鏵神君根本就沒使出幾分力氣。
也不知道這三界中,有誰有幸死在煙鏵神君的長刀下。
鳴煙鏵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剝離神格的她,此時早就是外強中乾,法力不到平時的五成。
秦易文敢將幾萬戰士帶走,並非不是不知道前線的兇險,也不是不在意鳴煙鏵和天界萬民的安危,而是他相信鳴煙鏵一人之力能抵擋住這些魔族。
不止秦易文相信,就連魔界眾魔也都相信。
強大如鳴煙鏵,就算不將他們全部殺死,拖延防禦上幾個月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鳴煙鏵已經失去神格離體。別說全部魔軍,就是想要打敗面前魔力暴漲的殷旬,都是天方夜譚。
鳴煙鏵極慢地撥出一口氣,剛才僅僅是將對方甩出去,已是讓她有些手臂酸軟,力不從心。
這一仗,鳴煙鏵沒有半點的勝算。
對面的男人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已然準備好發動第二次的進攻。他俯身朝視線裡的女子衝去,與此同時左掌握爪,指尖尖端噌出長錐般的利爪。
魔化‐‐魔族常用的招數。
鳴煙鏵下巴微收,先一步朝男人迎了上去。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先發制人!
一黑一白在空曠的大地上相碰撞,明明兩人手中皆執著兵器,卻看不見一點金屬的冷光。
躺在刀鞘中的驚蟄乖乖的。身為神器,卻在血戰時甘願被束縛在漆黑暗沉的刀鞘中,沒有一點平時任性的模樣。
穀雨銀白的劍身中間淌著漂亮的碧色,緩緩流動的碧色在這激烈的戰場上顯得尤為平靜。
兩人每一次的交鋒都讓鳴煙鏵暗暗震驚,這震驚既是對現在自己的如此孱弱,也是對殷旬體內魔力暴漲的震驚。
恐怖的力量在男人的體內瘋狂運轉,每一次刀鞘迎上利爪,就會有點點火星爆開。哪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肉。體接觸過,但是鳴煙鏵能感覺得出來,那隱藏在男人體內的魔力是多麼的龐大恐怖,連所到之處的空氣中都充斥了他溢位的魔力,那塊被殷旬經常踩踏的土地更是早已焦黑一片。
這是什麼恐怖的力量……
鳴煙鏵握著刀的右手微顫,那不是因為恐懼或是面對大戰的興奮,而是用力過猛後不自覺的顫抖。
殷旬……
她直直地看向剛剛被她用結界困住的男人,男人站在結界中,迷茫地朝四周望了望,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不去了,隨後不耐煩地一拳垂上面前的結界。
只是一拳,鳴煙鏵全力佈下的結界便現出了裂痕。
女子捂著腹部,那裡剛剛捱了殷旬一掌,火辣的疼痛從腹部蔓延到胸口。這無疑是這幾千年以來鳴煙鏵受過最重的傷。五臟有些輕微的移位,沒有骨頭保護的腹部狠狠地捱了一拳。
眼看著困住殷旬的結界即將破碎,而鳴煙鏵只是捂著腹部,手裡的驚蟄依舊束縛在漆黑的刀鞘中,遠處的凌悅玥一邊撞著面前的結界一邊大喊,&ldo;拔刀啊鳴煙鏵!你快給我拔刀啊混蛋你逞什麼強!&rdo;
這尖銳的叫聲刺到對面魔軍陣營中,而鳴煙鏵卻視若罔聞。她甩了甩髮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