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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不可洩露,尤其不可對你洩露。」
姚珞晃著扇子,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壓不住。葡萄酒這玩意兒,她當初看著各種各樣的教程也有親手做過,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也確實有成功過的例項。
「但回頭我要是弄成功了,給你一份。」
「當真?那得留下點什麼作證才行。」
郭嘉興致勃勃地湊了過去,卻又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夠用來留證,隨手就把自己身上一枚玉佩給送了過去:「這個怎麼樣?」
「你自己留著,我還能少你的不成?」
對郭嘉這種急吼吼的樣子姚珞一時無語,現在這天氣材料都沒長出來,還怎麼釀酒?
只不過有個思路而已,但接下來濟南會越來越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走在濟南的街上聽著周圍人對著自己的招呼聲,姚珞扭頭看著一個姑娘衝著自己直接扔來了一朵花,笑著接下的同時將那朵話放在鼻前輕輕地嗅了嗅。
很香,不過現在濟南的姑娘已經大膽開放到能夠給別的姑娘扔花了?
「阿……姚先生。」
「嗯?」
聽著這個猶豫的聲音姚珞微微轉頭,看著對比之前好像高了一點、同時整個人因為在軍中訓練似乎也變得健壯一些的曹昂笑了笑,停下腳步後才繼續往前:「軍中輪休輪到你了?」
「是,軍中很好。」
曹昂看著身邊拿著一朵紅花的少女又立刻轉頭,走在她身邊時不知為何比之前更加緊張:「《入軍記》我也聽了,大家也都在講,都很喜歡。」
「如果你喜歡,那可就太好了。」
姚珞淺笑著點了點頭,一步一步卻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走向了濟南城的城牆。
濟南城的城牆還算厚實,也有不少被判罰為城旦的罪犯在勞作修補城牆。因為曹操規定了罰為城旦但不能對其打罵侮辱,所以看守們腰間的鞭子和刀更多的像是一種威懾。無視了旁邊的曹昂,姚珞遞給守軍來自曹操的印章,檢查無礙後一步步走上城牆。站在最高處時她看著不遠處的景色,靠在城牆上用手撐住下巴,掃過眼前的風景。
這個時代只有「城內」和「村落」內是安全且沒有野獸的。外面沒有高樓只有田地,偶爾還有燒著什麼東西用來堆肥的煙霧騰起,人影隱約,出城入城的人都有不少,隱隱透出幾分熱鬧的樣子。不遠處的山脈連綿起伏,翠綠一片的模樣讓姚珞看得有些出神。
她在現代的時候沒有去過濟南,現在卻在這個城市裡住了那麼多年,甚至於可以說這裡都快要成為她的第二個故鄉。
「大公子。」
「嗯?」
「你看到了什麼?」
曹昂將目光從姚珞身上挪開,轉向看著外面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姚珞也不是要他回答什麼,只是看著城門外從遠處騎馬而來的信使低笑一聲,轉身走下城牆接過趙雲託人送來的信。
她想要的從來都沒有變過,也從來都沒有停滯不前。
在這個亂世她不僅僅要活下去,還要繼續往前,走向整個天下。
中平二年,涼州叛,硝煙四起。然而皇帝還想著他的宮殿,修殿錢刮到民不聊生。中平四年涼州淪陷,中平五年黃巾軍、青州軍、黑山軍相繼起義。
至此以後整個炎漢,再無寧日。
史書上的一行字,她寫下的每一筆,就是無數人的一生。
手指拂過眼前的奏報,姚珞的眼睛裡透出幾分悲憫,隨即又被遮蓋,抬手推開了自己的窗。
十五歲,她即將及笄——
然後人頭稅從每年的20錢,漲到每年給她老闆600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銅臭這詞就是從崔烈身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