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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開始恐懼一切只是一場夢‐‐
&ldo;砰砰砰!!&rdo;
有人開始砸門了,男人睏倦煩躁的聲音從衛生間外面響起來:&ldo;裡面的人好了沒!!&rdo;
蘇蕉一下就如同驚慌的魚,本能的拉好口罩,拉開了門,低頭跑了出去。
男人睡眼惺忪,餘光掃了他一眼,嘟噥著,&ldo;這小子,這麼慢。&rdo;
他上著上著廁所,忽然睜開眼。
朦朧記憶裡,少年戴著口罩,垂眸瞬間,濃密睫毛下一雙琥珀色眼瞳,流光瀲灩。
哪怕只是餘光一眼,也有著讓人久久難忘的驚色。
他恍惚想,那個縮頭縮尾的怪小子,眼尾的疤去哪了?
漆黑的,安靜而巨大的房間。
縫合精美的布娃娃規規矩矩的擺放著,它們的眼睛大而空洞,有些甚至還貼著詭異的符籙。
它們睜著無神的大眼,幽幽的望著平躺在床上的,俊美蒼白的少年。
少年平躺在烏黑的床上,身體肌肉放鬆,一雙茶褐色的眼睛望著天花板,靜靜回憶著在夢裡發生的一切。
他認識顧泗,那是顧家的少爺,不過他們只是點頭之交,甚至連手都沒握過。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他的夢裡,還會有那樣悽慘的死狀?
……
宴憐緩緩起來。
他身上寬鬆的睡衣透出了身上薄而有力的肌肉。
他拆了一副新的白色手套,仔細的戴好。
做這些的時候,他茶褐色的眼睛十分的專注,有些直勾勾的,病態的細緻。
他踩著毛絨絨的兔耳朵拖鞋,推開了臥室門,走廊上的感應燈緩而優雅的亮起,細緻柔軟的散光撒在他瓷白的肌膚上。
電子鐘錶提示著時間,現在是凌晨四點,保姆和管家還在深眠。
走下仿製迴旋木梯,一樓健身房的燈是亮的。
模糊的星光從會客室的落地玻璃窗外透出來,有人在裡面揮汗如雨。
宴憐推開了門,宴無咎正在練沙包。
他沒有穿上衣,露出勁瘦的腰肢,大塊腹肌隱約透著汗珠,拳拳有力,察覺有人進來,他動作沒停,聲音帶著些嘶啞:&ldo;怎麼,睡不著?&rdo;
宴憐「嗯」了一聲。
宴無咎動作停下來,拿起一邊電熱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他語氣緩和:&ldo;蘇家那個醜八怪已經被趕出去,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rdo;
言下之意是不要讓宴憐再掛心了。
&ldo;嗯,我知道,哥哥。&rdo;宴憐聲音柔和清澈,&ldo;我沒有再想那個醜八怪了,我只是,做了個噩夢……&rdo;
宴無咎動作一頓:&ldo;噩夢?&rdo;
&ldo;那個顧泗,顧家的那個,&rdo;宴憐說:&ldo;我夢見他死在了地震裡。&rdo;
&ldo;那麼巧。&rdo;宴無咎給自己灌了水,皺著眉說:&ldo;我也夢見地震了,死的人還挺多……嘖,什麼怪夢。&rdo;
這個夢惹得他心煩意亂,所以起來健身房打拳。
他看宴憐:&ldo;你跟他有交情?&rdo;
宴憐:&ldo;點頭之交。&rdo;
&ldo;嘖。&rdo;
這似乎只是一次沒有什麼意義的談話。
直到宴無咎的手機響了。
他皺了皺眉頭,暗罵了一聲,&ldo;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