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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卜述發來的資訊。

【下週又一起當值, 我們老地方等。】

旁邊傳來邢無妄的聲音，聲線散漫，卻略顯不悅, 說：「紀檢部工作分配你經常和他一塊檢查嗎？」

許以葳回復「好」。她轉頭看了看他, 說：「對啊, 雖然檢查花不了多少時間，不過還是跟競賽集訓時間相撞過，偶爾請假的時候, 卜述人很好，肯幫我頂一下。」

緊接著, 她開啟今早做到一半的題目，一陣敲鍵盤，程式碼實現解題。

兩人的椅子捱得極近, 電腦的表格分組到卜述私聊她, 邢無妄把這些都盡收眼底, 他眼神晦暗不明，問：「他主動幫你頂？」

許以葳視線未從電腦上挪動, 點了點頭。

過了一兩秒，她微蹙眉，小聲說：「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學習，問題真多，圖書館禁止說話的。」

而後她順手拿起一本書塞到他懷裡，拍了拍，示意他安靜點。

邢無妄挑眉，瞟了眼書本內容，「昂」了一聲，吊兒郎當地說：「那你還應我。」

許以葳直直地瞪著他，嘆氣：「有不懂的可以問我，不過你能考入明誠大學計算機專業，估計成績也不差，果然是來混日子的。」

邢無妄輕笑，她在身邊就像有一股魔力，似乎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氣，便把心裡原本湧起的躁動瞬間全部壓下去了。

可安靜了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他調成靜音，和她說了一聲，走到一旁的角落接聽。

「在哪？我在東1門等你過來。」北延說。

「圖書館。」

「我操！邢無妄你這個行為沒病吧，我不能理解……那你還去嗎？」

「不了。」邢無妄望向正在刷題的許以葳，眼神帶著一抹深情，唇角笑意半分不減，散漫道，「上了這麼多年學，第一次有學霸陪我學習，還帶免費講解，機會難得。」

北延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吐槽他，輕嗤了聲：「繼續墮落吧邢無妄。」

快要結束通話電話時，邢無妄笑了笑，說：「你把米由叫上，之前他說過想去的。」

週六上午沒課的半天假期，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夠的，當然毫無意外把下午的課給翹了，一天完整拿下，在拳擊俱樂部幾乎從下午待到晚上。

北延偶爾有時間就去打拳擊比賽，算是他的業餘愛好。

知道的人只有邢無妄，於是他們倆通常都是一塊去的，只不過近期有別的地方也有拳擊比賽，聊天的時候寢室的人都聽到了，便多了幾個人知道。

邢無妄回到椅子上坐下，可許以葳並沒有注意到，專注看著電腦螢幕，一陣嗶哩啪啦的敲鍵盤聲，略顯悅耳。

他沒有立刻打擾她，而是拿起她的筆記本，翻過背面撕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劃了幾筆後，悄悄地把紙條推到她的手邊。

碰到她的手指了。

是溫的。

許以葳手指頓住，低下頭，看著推來的小紙條。

-要陪我學習的許同學，現在開始吧。

-邢無妄同學，你已經是大學生了，學習不需要陪的，請獨立！

許以葳寫得很快，又重新推了回去，邢無妄挑了挑眉，沒想到她會傳回來，他看完紙條上那一行字，倏地笑了聲，舔了下薄唇。

沉默半響，他伸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她沒反應，只好把頭湊過去：「許以葳，你怎麼可以……昂，這些題型。」

許以葳說：「你幹嘛。」

突然冒過來的毛茸茸腦袋，真嚇人。

邢無妄抬了抬下巴，指著她電腦螢幕的介面，一眼看出來說：「這是藍橋杯的題型不是a，你做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