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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偏偏娶了個商戶女。”京兆府尹很信任自己的師爺,“商戶女做妾還好,她做狀元娘子實在是上不得檯面,何況楊年兄還有個平妻徐夫人,他實在是不忍徐次輔的 受個商戶女欺壓才行此下策。”
師爺暗自撇嘴,還不是不想擔著讓糟糠之妻下堂的名聲?不過楊侍郎同師爺地位差得太遠,師爺也不敢說楊侍郎做得不妥,怪只能怪曾氏嫁給了楊侍郎。
京兆府尹長嘆一聲:“你也不用這麼看我,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楊年兄背後有次輔大人,有駙馬,有三皇子,曾氏……想同他們爭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曾氏若是聰明的話,或是去家廟,或是自我瞭解,總好過牽連孃家,看在曾家救過楊侍郎的份上,許是曾家後代還能有個好結果,否則……”
“大人,曾夫人想見犯人曾天成。”
“讓她見,曾夫人可是二品誥命,你們好好的伺候著,千萬不能讓她在京兆府衙門出事。”
京兆府尹想了一會,不放心的交代:“另外,你們若是見曾夫人亂說亂動,便直接打暈她,下手有分寸些,別傷了她性命。”
“大人,她是二品誥命夫人吶,小人哪敢打暈曾夫人?”
“我可不是楊侍郎,我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再讓曾夫人在衙門上演一出哭喪,本官別說外放出京了,就是京兆府尹都坐不穩。”
京兆府尹低聲道:“打暈也不成,你們自己想辦法,務必不能讓她多嚷嚷一句。”
差役都是兵油子,京兆府尹接到師爺的暗示,將麻煩事情直接扔給他們,差役苦著臉讓曾柔進了牢房,暗自祈禱者老天開眼,讓曾夫人太太平平的吧。
……
在牢房裡只關著曾天成一個人,曾柔看出他很受優待,牢房的基礎措施還不錯,曾天成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悠然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做牢。
是他心太大不在乎,還是對楊毅有信心?
在曾柔記憶裡,曾天成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雖然不會像五好青年一樣的向上正直,但她絕不是紈絝子弟,在家鄉的時候,他跟著曾父學習手藝,也曾想過要讀書,但他實在是沒什麼天賦,他唯一的志向就是將曾家店鋪發揚光大……可自打進京後,他就變了,變得好逸惡勞,夜宿花街柳巷,他還成了賭坊的常客。
每一次他惹下麻煩,都是楊毅幫忙善後的,因為得不到教訓,他越發的放縱無忌,他根本不知道,楊毅雖然幫他善後卻用輕蔑鄙夷的目光折磨著曾柔。
曾柔在事事完美的徐丹娘面前,越來越卑微,越來越憋屈。
一個人學好並不容易,但學壞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曾天成變成這樣固然有自己自制力不行受不住誘惑的原因,但曾柔不相信陪著曾天成玩的人沒有得過楊毅或是徐次輔的暗示,他們為了用猥瑣低賤的曾家凸顯完美的徐丹娘真可謂不予餘力,他們只是想讓徐丹娘名正言順的騎在曾柔頭上!
曾天成什麼都不知道,可因為他,曾柔受過多少的委屈?流過多少屈辱絕望的淚水?
如果原來的曾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大姐,也許會過的更舒心一點,可惜原主雖然不懂的大道理,但還是能分清好壞的,只是她無力掙扎,無法擺脫徐丹娘一家的噩夢。
“曾天成,你還有心思哼小調?”
曾柔壓下原主存在身體深處的哀傷,走進牢房,上去一把將曾天成從草堆上拽起來,一手提起放在牢門口的水桶,直接潑在了曾天成的身上。
嘩啦,涼水澆透了曾天成,他打了個哆嗦,“妹妹?你拿水潑我?”
曾柔扔掉了水桶,對牢房外的衙役說道;“我想單獨同他談一談。”
牢房的牢頭被曾柔嚇的瞠目結舌,好霸道的婦人!忙點頭道:“小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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