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党項,拓跋(第1/3 頁)
趙靖柔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你懷疑那人是我二哥?不可能,我二哥已經死了!我親自確認了他的屍體!”
我理解她的情緒,安撫道:“談不上懷疑,只是為了排除一切可能,姑娘也希望查出那人是誰吧?”
趙靖柔還是妥協了,她張了張嘴,有些難以啟齒:“我二哥他是在一家妓院死的,但我發誓其中定有隱情,因為他一向不是那樣的人。二哥比我大三歲,性子隨娘,很是溫吞,在外人面前甚至有些木訥,連丫鬟的手都不敢碰,他怎麼可能會和人爭風吃醋鬥毆致死?”
趙懷憫,趙無極第二子,十八歲意外死於妓院鬥毆,此事我也曾聽過,因為事情並不光彩所以沒有對外大肆宣揚,但瞭解趙無極為人後就不難判斷這件事到底有多少貓膩,他不是個連兒子不明不白地死去都會為了名聲息事寧人的父親。我問道:“這件事侯爺是如何處理的?”
趙靖柔說得也有些懷疑:“那時我連夜趕回來見二哥屍身,覺得很不對勁,大鬧著要求父親詳查,但他卻以影響家風清明為由力壓此事,最後匆匆結案,我也因此寒心,徹底不想再回家。”她突然想到之前質問趙無極時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不可能啊?我親眼看到了屍身,莫非是西域的假死藥?可我想不通,二哥也沒有要假死的理由啊?”
也許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默默地想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此事未有定論,你先不必想太多。”我會派人查的。
“算算時間,藥效快過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為了把背後那人留在侯府的眼線引出來,我需要一場能夠驚動他們的大混亂,想到這裡,我玩味地笑了笑:“趙姑娘,你介不介意......替小僧收集一些麵粉呢?”
難以通風的密室和粉塵爆炸,不是很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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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銅的面板的雄健男人扎著一頭在中原人看來十分怪異的辮子,他像一頭棕熊坐在上首,被他盯上的人類就如同被狼咬住喉嚨的獵物,此刻,他面前卻站著一個絲毫不畏懼他的中原人。
“您就是党項族族長,拓跋蘇。”這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原人雙手捧著一個繪著彩漆的木盒:“這是我家主子在信中許諾過的禮物,請族長過目。”
拓跋蘇身邊的心腹用羌話勸道:“族長,中原人詭計多端,會不會有詐?”
拓跋蘇擺手,制止了那名心腹,用生硬的中原話道:“禮物,拿上來。”
木盒緩緩開啟,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饒是拓跋蘇再不敢置信,也認出了木盒中的頭顱,他顧不上說中原話,舉起頭顱上下觀察:“這真的是趙無極?你們真的殺了他!”
那個中原人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開口便是流利的羌族黨項方言:“自然,我家主人一向一言九鼎,那麼族長是否也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原來你會羌語。”拓跋蘇冷冷地看了讓自己丟了面子的心腹,對下首的中原人說道:“我拓跋蘇自然說話算話,我已聯合了泥婆羅和吐蕃的軍隊,再加上黨項八部的騎兵,趙無極已死,我可以向析支神起誓,三天內必定攻下涼州城!”說完,他犀利的目光凝聚在那人臉上:“反倒是你家主人,難道他不是中原人嗎?為什麼要幫我們傷害自己的國家?”
“我們是一群被自己的國家和君王拋棄的亡靈,我們的主人是遊戲人間的神明,他只希望這世間有更多能帶給他樂趣的東西。”這人在說起“主人”時,眼中閃耀著狂熱的光芒,那種光芒令拓跋蘇本能的感到不適:“不過這些族長也沒必要知道,我們各取所需,便就此告辭,期待您的勝利。”
心腹不敢再亂說話,等那人走了才遲疑道:“族長,他還沒走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