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染戰報(第1/3 頁)
“西北大營急報!西戎來襲!鎮北侯和小趙將軍已戰死!”
青天白日,一道染血的急報震動了整個涼州城,一時官員百姓人人自危,有人慌張地要收拾包袱向東逃,有人只是不信,揪住信差非要問個清楚。
“你給我說清楚了,我爹和大哥怎麼會戰死!”趙靖柔雙目赤紅,如遭雷擊:“我爹鎮守邊關十餘年,西戎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膽顫,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她揪住那人的衣領,連牙齒都在顫抖:“你怎麼敢說他死了,是不是西戎的奸細來擾亂軍心的!”
信差臉上混著血和淚:“三小姐......侯爺、侯爺他其實不是戰死的,我們都不知道侯爺是怎麼死的,可那党項的首領拓跋蘇......”這小兵年紀不大,此時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他把侯爺的頭掛在了陣前,激得小將軍一衝動......也沒了性命!”
“趙姑娘,放開他吧,他沒有說謊。”我對站在我身邊,此刻也是六神無主的陶硯和其他看守我的護衛道:“現在大家都跑不掉了,這個時候還要攔我嗎?”
鎮北侯府人心惶惶,恐怕當時見到趙無極頭顱的西北軍也不遑多讓。趙無極一直是西北軍的主心骨,主心骨的頭顱被掛在敵軍陣前,此計不可謂不毒。
“九諫,”趙靖柔茫然的看著我,手上的力度漸漸鬆開,那名小兵一屁股坐在地上,止不住地抽噎:“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可我還沒有問他,我......”
“是的,他死了。”我定定地看著她惶惑的雙眸,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內心的幻想:“現在,鎮北侯府只有你一個主人了。”
“......”二人對視良久,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角滑過,趙靖柔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終於勉強冷靜下來,對地上的小兵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原來今日清晨,西北大營的哨兵看到有一隊羌人騎兵逼近關口,本以為是遊擊匪盜不以為意,誰承想,那騎兵的領隊上竟掛著一顆人頭!哨兵仔細一看,大驚失色,忙去報鎮北侯之子小趙將軍,小趙將軍既驚又怒,率一隊人馬要把這支騎兵活捉看看到底是真是假,衝動下便中了敵人的計謀。騎兵將小趙將軍引入敵營,這才發現羌人竟不知何時集結了一支人數足以與西北軍抗衡的大軍!小趙將軍那一支輕騎猶如獨狼進了鬣狗群,最終慘死在党項族長,西戎聯軍之首的拓跋蘇的刀尖下。
西戎聯軍殺了小趙將軍後,將其餘士兵的頭顱割下,拋進西北大營裡製造混亂,拓跋蘇將趙無極父子二人的頭掛在聯軍最高的旗幟上率軍衝殺,氣勢低迷的西北軍果然不敵,眼下已棄營退至涼州城內。
趙靖柔強迫自己認真的聽完小兵的描述,淚水卻不爭氣的盈滿了眼眶:“剩下的人......都在哪裡?”
有管事低聲道:“回小姐,他們都在侯府門外等著,不敢進來。”
“在外面站著幹什麼?難道是人太多怕侯府擠不下?”趙靖柔努力地開了個玩笑,可包括自己沒人笑得出來:“叫他們都進來休息一下吧。”
不多時,黑壓壓的一群敗將佔滿了侯府的院落,形容狼狽,神情麻木而悲傷,看起來人多,實際能再戰鬥的不足一千。趙無極手下存活的幾位將領跪在趙靖柔面前不起來:“三小姐,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將軍,我們......”一位絡腮鬍的將領說到此處不禁放聲大哭:“都怪我沒攔住小將軍,我愧對大哥,死的怎麼不是我呢!”
趙靖柔的淚水也不禁奪眶而出,她扶起幾位將領:“叔叔們快請起,此事是我兄長衝動,怪不得你們。”
她沉聲問府中管事:“誰是昨天最後一個見到的爹的人?他為什麼會出去、去了哪裡、是去見誰的?如不說實話或有所隱瞞,我要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