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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越多，危險也就越多，上次是安可期，這次是柳綿綿……&rdo;

&ldo;分開走？！&rdo;秦念睜大了眼睛。

也許是那殘月疏星的光太過渺茫，令她的眼眸中瀰漫出朦朧縈紆的雲靄，而在那雲靄之下，是一望無際的青空。

他從第一次見面時起，就很喜歡她的這雙眼睛。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她變得口是心非了，但是她的眼睛，卻依然不會騙人。

&ldo;不過你也可放心，&rdo;謝隨笑道，&ldo;我如今的朋友總算已變少了，我一個人走，往後，總不至於再害死我自己。&rdo;

&ldo;那我呢？&rdo;

&ldo;什麼？&rdo;

&ldo;我算不算你的朋友？&rdo;

這句話，她在紅崖寨時，就曾問過他一次的。那時候他覺得很難回答，現在卻不難了。

&ldo;不算。&rdo;他沒有過多的思考，便給出了回答。

她的臉色剎那灰白下去。

他笑著，卻笑得很苦澀。面前的清麗的女子、幽靜的月光、可口的飯菜、醇香的酒，這一切就是他最想要的了，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樣還不夠呢？

&ldo;你難道便那麼想做我的朋友？&rdo;他道，&ldo;在我心裡，可從來不曾將你與安可期、柳綿綿他們當同一種人看待過。&rdo;

秦念喃喃：&ldo;可是……可是你曾經那麼信任他們。&rdo;

謝隨看見對面女子的表情，她仍舊像個孩子一樣，困惑、委屈而憂傷。

他輕輕嘆了口氣，輕輕笑，&ldo;傻瓜。&rdo;他輕輕地道，&ldo;你想要的是朋友的那種信任嗎？還是……&rdo;

他扶著桌，傾身過來。

秦念一怔，轉頭便對上他的雙眸。他的眼神極深、極專注，好像是絕不肯放過她眼中的任何一絲波動那般，沒有任何掩飾地直直注視著她。

她忽然感到了恐懼。

一直以來，她都期待著謝隨能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可是當他真的這樣看著她了，她卻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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