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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著穆晚向他靠近。
好在穆晚險些跌倒的時候他及時出手,要是出點什麼事,又得後悔。
隨著擁抱的時間變長,不知道為什麼凌寒身上的氣息逐漸變成另外一種清冽又醇厚的味道,讓穆晚忍不住靠近去聞。
好似冬雪季裡飢腸轆轆的人,聞見甜點屋裡溫熱的味道,想放肆品嘗。「凌寒,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凌寒很快明白穆晚說的味道是什麼,不答反問,「喜歡嗎?」
「好聞。」穆晚微眯著眼睛嗅了嗅,非常喜歡。
「人魚發情的味道。」
凌寒能夠明顯感覺到穆晚的身子在他懷裡一僵,沒忍住低頭笑出聲,魚身也跟著冰藍色長髮抖動。
他還記得聯大格鬥課上聞到穆晚alpha的資訊素,明明同為alpha或多或少應該排斥,卻偏偏點燃他全身每個細胞。他打了有記憶以來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比賽,因為勢均力敵,因為即使捱打也滿心歡喜。
凌寒的笑聲低沉綿長,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聲音蠱惑,還是人魚發情的味道誘導,穆晚覺得臉上有些發熱。
「你現在的狀態,會有雌性人魚被吸引過來嗎?」
致命問題!凌寒內心警笛長鳴。
「身體改變對我的影響很小。而且人魚繁育是體外受精,不需要身體接觸。」
穆晚覷著凌寒,露出「你有些不對勁」的表情,「我想問的是,用你做誘餌,捕捉一條雌性人魚的可能性。」
凌寒:……所以他著急解釋,根本就是在答非所問。其實穆晚根本不在意他在發情的時候會不會跟其他人魚做什麼。
「並非不可以,而是不能。人魚只會對喜歡的物件發情,也只有喜歡的物件能聞到味道。」人魚啊,是一種非常自我的生物。
穆晚果然再度身子僵硬,緩緩將他推開。
凌寒內心失落一塊,要是在上一個副本,穆晚絕對不會推開他。儘管沒有言明,但是他和她都能明確感受到彼此完美的契合。
即使失去記憶,當他擁著穆晚的時候,她沒有立即掙開,說明契合還在。意識到這一點讓他情不自禁進入人魚的發情期。
然而當理智回攏,當明確他的情意,穆晚會緩慢卻堅定地將他推開。就像等她回到現實世界,同樣會將他遺忘,將遊戲裡的經歷塵封在記憶的角落裡。
他抿了抿唇,向穆晚遞過手去。五指張開,掌心躺著一根墜著瑩白色珍珠和精緻貝殼的頭繩。頭繩顏色一水兒的白,沒有經過任何打磨的自然造物集合在一起,清貴高雅。
第一次看她束馬尾用的是保險套,著實讓凌寒摸不著頭腦了一會兒,穆晚還說他這裡「沒有女人用的東西」。現在有了。
凌寒將頭繩往穆晚面前又遞了遞。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有機會親手給她做這樣一份禮物。
穆晚從他的掌心拿過頭繩細細觀賞,目光挪到凌寒的臉上,眉眼舒展,「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
不知道,只是覺得她應該會喜歡。
「我幫你戴上。」凌寒拈過她手中的頭繩,不由分說繞到她身後。
攏起長發對帶蹼膜的手而言實在有些困難。凌寒十分有耐心,穆晚也沒說什麼,由著他折騰。
月光下,銀白色的人魚認真為心愛的少女束髮,給她講述種群的由來。
在有關人魚的古老傳說裡,一開始是汪洋裡的大魚愛上岸邊人類的女人。女人不介意大魚沒有人類的軀體,她在意的是心意相通。大魚是她的摯友,愛侶,結合之下誕生出第一條人魚。
或許因為是感情的產物,人魚只會對屬意的物件發情,然而這樣卻必然影響到種族延續。
出於繁衍的需要,雌性人魚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