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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更多的兒子和父親正在死亡!
……
不久之後:
“救命!開啟城門!”百十名衣衫襤褸的溫斯頓輕騎兵大聲狂呼,衝向高大的達沃城。他們的鎧甲殘破不堪,滿身的血汙,分明剛剛經歷一場慘烈的戰鬥。在他們身後,大隊德蘭麥亞士兵呼叫著追趕上來。
被追殺的輕騎兵們似乎很疲憊,他們艱難地將身體維持在馬背上。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體現出了北地民族的驍勇善戰,不時翻身射箭,將身後追趕著的德蘭麥亞騎手射下馬來。
奔逃中,一個騎手翻身落馬,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地上。他的背後插滿了羽箭,這些惡毒的武器如同吸血鬼般貪婪地吸食著他的血液。
“卡爾文!”一個溫斯頓敗兵回頭大叫,聲音悲切痛楚。看來,落馬的死者是他的親朋好友。追兵的腳步瞬間將死者的軀體淹沒,他失去的不但是朋友的生命,還包括朋友的軀殼。他忿忿不甘地回頭看了一眼,又將憤怒而悲傷的目光投向城池。
“圈套!那批物資是圈套!”他向著城牆絕望地大叫,“長官犧牲了,我們奮勇突圍。快去回稟殿下,不要讓兄弟們白白犧牲!”
“不能放走他們!”達克拉的聲音從更後方的步兵陣列中傳來。儘管看不見他的聲音,但這個德蘭麥亞軍中狂野粗豪的軍官的聲音對於城中的守軍來說並不陌生。
緊閉的達沃城大門開啟,吊橋被放下。又一隊騎士輕快地穿過城門,如同一陣風一般捲起煙塵。他們橫向掠過戰友的後翼,以一排緊密精準的箭雨拌住了追兵的腳步,繼而迅速地來回穿插,竭力放慢追兵的速度,保護著自己的同袍戰友。
有了友軍的掩護,奔逃的溫斯頓騎兵們似乎安心的許多。他們放慢了速度,整理好隊型,魚貫進入城市大門。暮色中洞開的城門剎時顯得擁擠起來,就像是塞了太多面包和肉食的貪吃的大嘴。
忽然,退入城門的溫斯頓騎手們騷動起來,他們的馬匹不受到控制般地橫衝直撞起來,有的就像是發了狂一般將守衛城門計程車兵撞翻在地,再踏上兩隻蹄。無論馬上的騎手如何呵斥都不願停止。有的騎手乾脆放棄了自己的坐騎,躍下馬背,然後不知道怎麼“不小心”地在馬臀或者後腿上留下幾個深深地傷痕,讓戰馬衝入城市更深處,或者直奔城外援救自己的友軍而去。
沒有多久,馬匹的瘋病傳染給了自己的主人。一些被殘酷戰鬥嚇得有些神經質的戰士揮刀砍向面前所有經過的人影,雖然他們的戰友嘗試著制止他們,但收效似乎並不明顯。
當守軍們發現這群士兵有古怪的時候,局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這百十名逃逸的騎兵佔領了城門和吊橋的拉索,他們的表現根本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他們口中吶喊著鼓舞士氣的口號,兇殘地向著自己同一服色的戰友們揮舞著武器。剛才那些萎靡、蒼白、安靜的敗兵們此刻彷彿是含血咬噬的野獸,以著超越常態的方式展開殺戮。他們一次次將守軍的鮮血灑在自己的身軀上,彷彿是在用他們的生命澆灌自己的勇氣。
那個原本在城外叫門計程車兵向大門外遠遠丟擲一個火把,嘹亮地高呼:
“衝啊!”
這是雷利的聲音。
城外的大隊追兵猛地加快速度,不再理會那隊輕騎的糾纏,直衝向城門。只有一小隊輕騎兵衝向他們,和這群倉皇不知所措的戰士糾纏在一起。
這當然是個圈套。在我們的包圍下,劫糧的溫斯頓軍隊一個也沒有漏網。他們中有的人試圖投降,但接受他們請求的是無情的殺戮。屠殺失去意志無力反抗的對手,這不是我們願意去做的,但今晚我們做了一次。和我們希望得到的相比,戰士的榮譽不得不被暫時地拋棄。我們並不需要這場小小的勝利,但我們需要這支軍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