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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遠處一孔門樓後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咳嗽,那兒有喑哨!這時,阿德又絕望地發現爬山廊的高頭,也有一對身姿筆立的崗哨。
阿德的冷汗出來了。
正當他滿身大汗六神無主之時,只見一個人影穿過一孔門樓,走出廊道,向他踱來。阿德轉臉回身一看,只見身後有一棵獨立於廊下一盞燈籠光照之外的楓楊樹。他立即躥過去,如壁虎般地手腳並用奮力向上攀去。
幾片樹葉輕盈地旋轉著向四處飄蕩開去。隨著落葉下去的還有從阿德衣褲上滴下去的水滴。
那人的身影在青磚地上一聳一聳,或長或短地移過來時,阿德隱入樹冠,透過繁盛的枝葉,一下認出那個走過來的人:王鎮長!
王興國離開靈屋樓,一走在通往蘭芝堂的道上,便突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這是他過去從未體驗過的一種感覺。
李鎮公剛才問他,是否知道桐鎮原來有個叫冒淮的人時,他不覺心頭一悶,此後便斷斷續續地有了一陣又一陣的心悸。
冒淮,是當年司空坊司宅一個家人的名字,他曾與這個名叫冒淮的家人有過多次交道,這是一個非常精明能幹的僕人。李鎮公不會脫脫空空地向他打問一個死掉了的僕人的,看來這個冒淮很可能仍舊活在人世。
李鎮公剛才感嘆,司空坊滅門案的策劃者確實也算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一點,他李鎮公倒是沒能看出來。但至於司空坊滅門案的原因,李鎮公沒說,他也沒問。但更令他吃驚的是,李鎮公說,那個牛郎中冒闢塵竟是司空家後人,刺殺天官竟與復仇有關!於是他一下子聯想到了王伯爵最近的反常。
染坊案發後,伯爵驚恐萬狀,極為失態,而在此前,他在漁園兩次撞見過了查阿鐮。昨夜他接報染坊血案時,已隱隱感到查阿鐮之死,應與伯爵有些瓜葛。但如此看來,王伯爵或者說王府,與司空坊滅門案確如民間傳言有著某些不為世人所知的關聯。看來陸子磯不是那隻錢袋的主人,這也可以確定了。不過,李鎮公說,陸子磯是冒闢塵的同黨,而且還馴化了一條大蛇相助,他覺得這事說得也有點玄了!但王興國現在對陸子磯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趣,他只關心天官王伯爵和三十多年前的那把大火。他覺得這世界是完全亂了套了。
黑沉沉的天空中不時傳出的一聲聲悶雷,不時地將半拉天空都泛白的閃電,使王興國生出一種強烈的恐慌。
&ldo;孃舅!&rdo;張阿二一下從暗中冒了出來。他和他的手下居然沒能透過東門,李鎮公的人六親不認,說沒有李鎮公的手令,誰也不能進出東門。張阿二氣急敗壞地趕了回來,告訴老孃舅,應當要同李鎮公交涉一下了,無論如何這桐鎮總是王伯爵的地盤吧!他趕到蘭芝堂,一聽說王興國到望江園來了,便又馬不停蹄地奔望江園來了。
王興國突然看見一領似有似無的紅飄帶從前面的桂花林中輕飄飄地一掠而過,然後又倏然而逝。他打了個寒戰,止住剛要張口說話的張阿二問道:&ldo;聽說過漁園有不乾淨的東西沒,狐呵什麼的?&rdo;
張阿二擺擺頭,託一把步履有點踉蹌的王興國。突然,他覺得頭髮微微一緊,隨即心一抽,背一涼。他本能地回頭一看,可後面什麼人也沒有。但他卻覺得未能卸下頭上的壓力,於是,他頭一掙,擺脫了這股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壓力,可他身上的汗毛全直直地紮了起來。
&ldo;回頭真的要請靈山寺的人要來作一作了,真的要作一作了!&rdo;王興國長嘆一聲。
李鎮公送走王興國,便反身下樓,走過樹木扶疏的內庭院甬道,步入靈屋洞。
王興國對當年司空坊大火及王府是否介入這事,知之甚少,或者乾脆是一無所知。也許他不願涉及,但王興國說到冒闢塵的連環殺人案,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