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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教訓的是。”
“言公此言,我等謹記。只是這小子太過狂妄,自言象戲狀元,吾等不服氣,這才進門與之較量,沒想到……”
老者眉頭一挑,“象戲狀元?”顯然,也被這噱頭引起了興趣。
“這樣,今日慶宴,汝等在隔間作詩,若有一致認同的妙句,便讓人傳到這裡來,我就在此一邊會會這象戲狀元,一邊靜候汝等華章。”
“言公此語,真是折煞我等後備晚生了。‘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言公此句,才稱得上是華章。誒?要不今日吾等秋日以虛景吟雪為題,看看何人能夠有言公一星半點的靈性。”
出言之人,顯然馬匹拍得極為老道,絲毫感覺不出什麼酸溜溜的味道。
顯然老者對於此人的馬屁之語,也有些心花怒放,笑了笑,搖頭道:“你們啊……去吧去吧。”
老者回過身,仔細看桌上的棋局,時不時嗤笑一聲。等廣陵諸士子走出了雅間,老者單手靠在桌上,道:“好一個殘局,果真是姜子牙釣魚願者上鉤。”
林嵐嘿嘿一笑,道:“人艱不拆。晚生小本買賣,老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能放在下一馬?”
老者摁住棋譜,道:“老朽沉浸象戲年數也不少,今日就來和你對弈幾局,如何?”
“不如何。”林嵐抿了抿嘴。
他又不是傻,這老頭一看就是有來頭,搞不好還是揚州城中的達官顯貴,這樣的人,就算賺來的銀子,都是燙手的,當然不會傻到去和老頭對弈了。
老者手指敲打在桌面上,“那你就不能走。設局騙錢,足以讓你蹲個三五年的大牢,看你也斯斯文文,竟然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
林嵐拿著當中的一枚棋子,道:“老先生就像這‘相’,何必跟我這未過河的小卒過不去。《大京律》之中,也沒有說下棋賭錢違法,何來騙錢一說?”
“呵,這比喻倒是有趣。《大京律》?別拿這個來嚇唬老朽。”老頭閉目養神,依舊沒有讓林嵐離去的意思。
林嵐眼睛早就在剛剛一群士子離開之際,瞄到了門口的幾個僕人,從那幹練的站姿和那交抱的手看,都是有些身手的護衛,這是他不想強行硬來的原因。
老者已經開始執棋落子了。
啪!
老者吃掉了林嵐的棋子,“你是在笑老夫過不了河,對你這隻小卒沒有什麼招數是嗎?”他漸漸對這個年紀輕輕,然而舉止談吐都透著一股老道的林嵐感興趣了。
“不過河的卒,終究是廢子,哪有老先生這飛宮之相來得霸氣,所以還請您高抬貴手。”林嵐從容應對著老者的棋路,這棋譜早就如同套路一般,該如何下都不用林嵐去思考的。他眼下要想的,是如何安全地脫身,然而不惹什麼麻煩罷了。
“看你這說話斯文模樣,應該也是個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如何做得出擺棋設局之事?”
林嵐笑道:“晚生不才,並未上過幾天學。”說話間,一招屏風炮,將棋局瞬間轉為了一個難攻之勢。
“哼,心思都花在別出上,何來做學問的時間?且教你看看,我廣陵才子的風采。今日啊,老夫答應你,只要你做得出一首令老夫滿意的詩,不但放你離去,老夫興許起了愛才之心,替你找個學堂上學,如何?”
林嵐笑笑,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老者頷首,笑而不語,繼續下棋。
第十三章 寫詩跑路
三元樓內,一邊觥籌交錯,吟詩作對,一邊卻靜得可怕。只有老頭手中的棋子,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
林嵐更加堅定,今晚手再控制不住,也不能贏這老頭的票子。這要是贏了這老傢伙的銀子,擺明了引火上身。這樣的傻事,林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