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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欲把這個可怖的、可悸的年輕人撂在這裡。
餘曼芬還是依然故我,她非但不參加這場驚天動地的毆鬥,竟然連身子都沒有移動一下,程計生他們空有不滿之心,卻又無可奈何,因為,她乃是總舵主的掌珠、千金。
不過,偷偷的說句良心話,就算餘曼芬捲進去了,也是勝不了這場戰爭。
不是嗎?如今換上了呂天成,呂天成的胳膊已經被人家給卸落了。
謝貫基也太不狠心了,莫非掌理刑堂的人心腸都是這個樣子?怎麼一回事呢?
說起來也沒什麼,他只是非薄自己、糟蹋自己,硬將自己的胸脯直朝對方手掌迎、手掌印,這焉能怪得了人家?
程計生心跳了,程計生臉青了,他躲、躲、躲……
程計生緊張了,程計生恐懼了,他退、退、退……
第十六回 “地獄”特使
但是,躲就能完事了嗎?
結果,退豈能退得開?
麥無名的右掌毫釐不差的已經貼在他心口大穴上了。
“怎麼說?”
麥無名依舊是氣定神閒、瀟灑如常。
程計生亦已豁出去了,不答反問,他不欲被人譏為在陰溝裡翻船,這個少年人,決不會是長遠鏢局裡的鏢師,就算送掉了命,也得做一個明白鬼呀!
“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位嘛!他乃是‘麥小云’麥少俠。”
這話乃出自祝政強之口,因為,他感到欣喜,他感到興奮,他也感到神氣呢!無淪如何,自己總算是一個跟著月亮走的禿子,頭頂也有光呀!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但他們卻釋然了,輸得不冤枉,輸得不窩囊,連“萬罈”之主也贏不了人家一招半式,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這個“麥小云”!
“夫復何說。”程計生長長吐出了一口氣說:“那邊房舍旁靠裡面的那一輛中就是鏢銀,我們還原封未動,盧長遠,你真是求對了人。”
餘曼芬一步跨了上來,她側著螓首、展著臉龐。
“你……你真叫麥小云?”
天真、稚氣,只不過一個大孩子嘛!
麥無名朝著她微微一笑,無心的,他笑而不答。
餘曼芬也歡愉地笑了起來,有意的,她這一笑,鮮花開了、蘋果熟了,嬌羞、嫵媚,這乃天生的尤物!
盧長遠那邊卻感慨地向程計生說:“多謝程堂主慷慨賜回鏢銀,但在下還想請堂主解釋—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問吧!”
程計生已經變得十分隨和、軟弱和無朝氣,只有江宏茂的牙根還在緊咬著,怨毒依舊蔓延著,哼!麥小云,有朝一日……
“你剛才所說的二一添作五,究竟是什麼意思?”
程計生眼皮一翻說:“你真的不懂?”
盧長遠只是尷尬地笑笑,他不想回答,也不必回答,若真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程計生又吐了一口氣說:“七八日前,本堂正在蘭溪分舵巡察,而貴鏢局的副總鏢頭卻夤衣來訪,他說:‘長遠鏢局經營不善,虧損累累,幾乎已經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幸老天見憐,就在這燈滅油乾的時候,有客人委託一批數目可觀的黃金護送去青田,敝局主擬央請貴幫在中途攔劫,佯稱遇盜,鏢局就藉機宣告倒閉歇業,所得黃金,各分一半,以作退休養老之用。為掩人耳日起見,敝局主在途中仍舊奮力應戰,以絕悠悠眾口……”
盧長遠越聽越心驚、越聽越顫慄,他咬牙切齒,他眼睚唇裂,狠聲的、沉痛的說:“奚聖川,你這賊子!我盧長遠待你不薄,竟然做出這神人共憤、敗德喪行之事來?盧某人若有吞佔這批黃金之心,大可以悶聲不響,遠走高飛,又何必非央請萬里船幫?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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