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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神色、看錶情,應該可以相信。”麥小云說的也是萬里船幫諸暨分舵中的幫眾。
“侯四津人等不會作縮頭烏龜?”
“唔——”麥小云當然也未敢作確切的斷定,他只有模稜兩可,含糊其詞地說:“似乎不會。”
“那他們總該知道侯四津幾人去了哪裡吧?”
“這點他們必然知道,但是,我們能出手逼問嗎?”
“當然不能。”麥無名說:“不然,我們豈不也淪入了黑道?這又何異於石鏡濤、何異於洪振杰他們?”
“這就是了。”
麥無名喟然嘆了一口氣,他默然了。
麥小云說:“明的不成,你何妨再來一個暗的試試!”
麥無名立即停住了腳步,他欣然地說:“好,我現在就上。”
“不!”麥小云胸有成竹地說:“先讓他們鬆弛松馳,我們也得準備準備,這樣才能探得出實情來。”
兄弟二人義轉入東大街之上,又進了百樂客棧之內,先打了尖,修護修護、慰勞慰勞“五臟廟”,然後開了個大房間,雙雙矇頭大睡了。
浦陽江水滾滾、浦陽江水滔滔,它源自會稽山,它匯入富陽江、錢塘江,然後再奔向大海……
諸暨的碼頭旁,檣桅參差,艇舵交雜,以水為生的人們正在上上下下、正在忙忙碌碌,工作著,下作著……
申牌時分,有一個年輕人朝著這裡踱了過來。
這個年輕人面色枯黃,枯黃的臉上還有疤痕一條,這個年輕人一襲白衫,白衫的下襬塞在腰帶之上,看起來不倫不類、不文不武,實在有些刺眼。
他,他就是麥無名,喔!不,他如今又是邱玉秋了。
邱玉秋在萬坐船幫諸暨分舵門前停了下來。屋裡屋外的人們時這個身形、這種裝束都有著警覺、有著戒心,直到仔細的看清了來人面貌之後,大家才放下了心、松出了氣……
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還是有些怔忡地說:“你有什麼事情?”
“喔!我是來找人的。”
“你找什麼人?”
“喔!我找你們的護法。”
“護法?”
“是呀!那個姓侯的……”
這驚人之語證明了這個年輕人是有為而來,只不知是敵是友罷了。
問話的幫丁吃驚了,屋內豎起耳朵傾聽的人全部吃驚了,內中一個霍然站了起來,並且立即朝門外的那個幫丁說:“請他進來。”他這一站,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起身了。同為他乃是萬里船幫諸暨分舵的分舵主。
分舵主姓黃,名士元,三十幾歲,為人精明幹練。他是主持一方的人物,是以功力頗為不弱,猶在總舵刑堂管乃斌之上!
“請。”接談的幫丁將邱玉秋延了進去。其實,他的職位並不很低,乃是此處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副分舵主。
黃士元睜著一雙狐疑的眼睛,骨碌碌的打量著來人說:“閣下……”
“喔!兄弟邱玉秋,系石家莊的人。”
“原來是邱兄,久仰久仰,請坐請坐。”真誠?虛偽?似乎兼而有之。這是人的禮貌、人的通病,黃士元哪裡認識對方之人,哪裡聽過對方之名?這個人、這個名原本就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假扮出來的。
“謝謝。”邱玉秋就在對方所示、所肅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邱兄乃是找敝幫護法?”黃士元在另一邊也坐了下來。
“是的,他們在嗎?”邱玉秋畫龍點睛的說:“或者是白總舵主。”
果然,黃士元聽了心中似乎踏實了一些,但是,他仍擬深入一些,不答反問的說:“邱兄找敝地或白總舵主可有什麼要事?”
“敝莊龔供奉有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