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訴說(第2/4 頁)
奴婢知道你無意殿下,也已與殿下說得明明白白了,可殿下如今處境,到底是不好過的,今日就算是許大人要治奴婢以下犯上奴婢也認了,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來求一求。”
許宴知一怔,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傘替她遮了雨,她道:“你起來。”
她怕西顏不動身又補充一句,“你且起來,換了衣裳我同你去。”
西顏一喜連忙起身,退出許宴知的傘去撿了扔在一旁的傘,她領著許宴知往靳玄嘉禾宮中走。
到偏殿時,她道:“許大人要換衣裳就在此處換吧,奴婢去吩咐人送衣裳來。”
許宴知搖頭,“不是我換。”
西顏愣了愣,抬眸正對上許宴知的似笑非笑,當即面上一燙,知道自己意會錯了。
許宴知說:“你去換,我在此處等你。”
“你總不能溼著衣裳去見殿下吧。”
是了,西顏反應過來,她若這幅模樣見了公主,那公主定會認為她是吃了些苦頭才求來的許宴知,一是讓公主瞧了心疼,二是讓公主以為許宴知不願見她,是自己這般狼狽才逼的許宴知前來。
她總不好傷了公主的心。
西顏沒再多言,朝許宴知點了點頭立馬就去換衣裳。
許宴知見到靳玄嘉禾時她已是華貴嬌俏的裝扮了,揚著笑意,手裡捏著葡萄。她手指未著蔻丹,呈現自然的淺粉。她雙手本就白皙纖細,淺粉的指甲倒顯得這雙手清冷許多。
許宴知卻是蹙了眉,正是愛美的年紀,如今卻連蔻丹也不塗了。
許宴知到底敏銳,瞧出靳玄嘉禾這明媚光鮮,嬌俏華貴的裝扮下藏著的無論如何也化解不開的憂傷。
許宴知突然想到,似乎自太后喪儀之後便再也沒見過靳玄嘉禾了,又想到自己從前還答應了靳玄嘉禾會時常來看她,卻是並未做到過。
許宴知心底升起擔憂來,她總覺得眼前的靳玄嘉禾,更像是隨時都會枯萎的花,表面明豔,內裡早就陰暗枯敗。
“殿下尋臣何事?”
靳玄嘉禾歪了歪頭,似孩童撒嬌一般,“你都許久未來看本宮了,那本宮只能出此下策。”
“聽說你要去溱州了?”
“那又要許久不能見你了。”
“皇兄也忙,你也忙,靳玄政也忙,就本宮最是清閒。”
“早知會這般,本宮當初倒不如直接嫁到西酈去。”
“這宮中無趣,哪哪都無趣。”
“你在忙什麼呢?都不曾來看看本宮?”
……
靳玄嘉禾的話一句接一句,好似故意不想讓許宴知開口,只想一股腦的把自己想說的說完。
許宴知看出不對,開口打斷她,“殿下,臣不急著走,殿下慢慢說。”
不急著走,慢慢說。
靳玄嘉禾怔了片刻,瞬間雙眸泛紅,手指攪著衣袖,眉眼中盡是慌亂和被人看穿的窘態,倒像個犯了錯被人發現一時手足無措的孩子。
靳玄嘉禾聲音微不可見的發抖,“本宮以為,你是要走的,本宮也不想耽擱你太久。”
許宴知輕聲道:“殿下,聖上近日公務繁忙,他萬不會因太后歿了就變了對你的態度,他始終是你兄長,血脈相連,斷不掉。”
“太子殿下課業重,自然不能時時閒散。”
“至於臣,臣到底是外男,不好與殿下多接觸。”
“殿下是公主,就算太后歿了,殿下也是。”
靳玄嘉禾沒忍住嗚咽,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終是崩潰哭出來。她緊緊抓著許宴知的衣袖,“之前本宮就聽聞西酈要來議和,宮中上下皆言本宮是要嫁到西酈去的,本宮害怕極了,那時母后也心疼本宮,可本宮知道,母后雖然心疼但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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