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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姐，我想租個房間，北門和東門你說哪個位置好？」

「璐璐姐，中午我想吃拉麵，哪個飯堂是北方風味？」

「我不認識路，你帶我去唄，我也請你吃一碗。」

「璐璐姐，校園卡怎麼辦的？」

「璐璐姐，我沒有借書證，你能不能先幫我借本書？」

「璐璐姐，你陪我去買東西好嗎，我不認識路。」

裴裴好不容易等他走遠，憋出一句：「璐璐姐璐璐姐，他怎麼不直接叫媽呢？」

水璐苦笑，她從來就不是個精幹的人兒，現在好嘛，心軟臉皮薄的後果，是不得不強打精神應對瑣碎的現實。

她陪小包子去看房子，北門的周圍有些雜，但是房租便宜，東門的相對清淨，但是要和別人共用洗手間。

水璐走了一身的汗，心裡沒主意，問小包子：「你說哪間好？」

小包子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是問你嗎，要不找你來幹啥啊？」

水璐有氣無力，「是你住啊。」

小包子振振有詞，「這些小事都是女人管的，你決定唄。」

她只好清醒一下頭腦，設想如果媽媽在會怎麼做，她老人家常掛在嘴邊的是「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小心啊小心」，既是這樣，還是東門的吧，貴點兒就貴點兒，家裡放心，男孩嘛，共用洗手間也問題不大。

水璐說東門的吧，小包子眼睛不眨就往東去，水璐很少這樣被人信賴，包括她自己，所以那一刻，是有那麼點兒快樂的成就感。

是不是為了這點兒快樂，她竟肯代他簽租房協議書，這種表格條款的東西從前最頭疼了，如今竟能強打精神反覆研讀，為了專業穩妥，還特意打電話給法律系的同鄉，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給人家聽，確認無誤才準小包子簽上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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