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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rdo;楊立天黑著臉打斷她的話，完全不在意臉皮，說：&ldo;還學會頂嘴了，你二孃讓你不要上學才好，省得你跑學校去不學好。在屋還不錯，能幫你婆幹活。&rdo;

秦姝：講道理，她真忍不住了。

她勉強的笑了下，乾巴巴的說：&ldo;爺，村裡的娃都去上學了，我也想去。今兒放羊回來路上好些人都問我咋沒去學校。&rdo;

&ldo;你咋回的？&rdo;一向把臉面看得很重的楊立天立刻問道。

秦姝咧了咧嘴，脆生生的說：&ldo;就說我不小心把學校玻璃弄壞了家裡沒錢賠。&rdo;

楊立天臉皮抽了抽，半晌後才緩過來問：&ldo;別人又說了啥？&rdo;

秦姝笑眯眯的說：&ldo;啊，也沒說太多話，只說原來咱家還挺窮，爺你教書也賺不了多少。&rdo;

楊立天臉色瞬間鐵青，繼被校長趕回來思過後，他又被村裡人說窮了，影響工作形象還沒錢，以後誰還願意跟他一塊兒打牌，他的學生知道了誰還願意服從他。

更重要的是丟人！

楊立天也顧不上其他，現在最想乾的就是補救：&ldo;星期一讓你婆帶你去學校把錢賠了，以後好好上課，走路操個心，不要再把公物弄壞了。&rdo;

秦姝露出略帶羞澀的笑容，淺淺淡淡，溫順柔和：&ldo;我婆、我婆可能不願意掏錢讓我去學校。&rdo;

楊立天不耐煩的說：&ldo;你不用管了，我給你婆說。&rdo;

而這時，老太太牽著羊沉著臉走了回來，剛好聽到楊立天的話，隨口就問道：&ldo;跟我說啥？&rdo;

秦姝乖巧的站在一旁不說話，楊立天沉著臉道：&ldo;星期一帶姝姝去學校，把玻璃錢給班主任，讓娃繼續上課。&rdo;

老太太一聽，當即就炸了：&ldo;啥？賠玻璃錢？屋裡哪兒來的錢，沒錢。&rdo;

楊立天本來就不高興，被老太太這麼一反駁，冷著臉說：&ldo;一塊兒玻璃能有多貴，我工資賠不起得是？錢都跑哪兒去了，我不問你還是給你臉了啊。&rdo;

老太太順手將繩子摔了出去吼道：&ldo;你還好意思問我錢給哪兒去了，屋裡柴米油鹽啥不要錢，你一天慫事不管只知道上完課回來打牌，你贏的錢我問你要過沒？你一輸錢就在屋裡取，你才能掙多錢。&rdo;

楊立天被老妻這一通吼氣得手發抖，他本來就因為打牌丟臉，現在老妻又重提舊事，他心裡膈應的不行，但處了一輩子了，他也知道這事兒掰扯不清。

&ldo;好了，你說的都有理行了，星期一你不帶姝姝去，我就自己去，以後學校發的工資也不用你管了，我自己裝身上。&rdo;

老太太完全不贊同：&ldo;裝你身上？你輸兩盤牌就沒了，不行。&rdo;

楊立天靠在身後的土牆上，語氣平淡的說：&ldo;那你星期一拿錢去學校，把玻璃錢賠了。&rdo;

老太太嘴角動了動，沒再說出反駁的話來。

但心裡憋著一股氣，直接對著站在一旁的秦姝喊道：&ldo;你個小白眼狼，我和你爺吵你得是看得高興，屋裡就你花錢多。等你爸回來，看我不讓他收拾你。&rdo;

秦姝低著頭翻了個白眼，悶悶的說：&ldo;婆，我去把羊拴圈裡。&rdo;

說罷也不等老太太說話，順手抓起地上的繩子拉著羊就朝著後院走去。

老太太陰沉著臉走到廚房去做飯，她跟孫婷不一樣。

孫婷是不管人在沒在，她都張口罵人，而老太太若是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