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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我非收你做徒兒不可。我要到那邊山頭上去等幾個人……”說著向遠處一座高峰一指,續道:“沒功夫在這裡跟你乾耗。你快來求我收為徒兒,我便饒了你老婆的性命,否則的話,哼哼!契裡格拉,刻!”雙手作個扭斷木婉清頭頸的手勢,突然一個轉身,向下躍落,右掌貼住山壁,帶著木婉清便溜了下去。
段譽大叫:“喂,喂,小心!”奔到崖邊,只見他已提著木婉清溜了十餘丈。段譽頹然坐倒,腹中又大痛起來。
木婉清被南海鱷神抓住背心,在高崖上向下溜去,只見他左掌貼住崖壁,每當下溜之勢過快,兩人的身子便會微微一頓,想是他以掌力阻住下溜。此時木婉清別說無力反抗,縱是有力,也決不敢身在半空而稍有掙扎。到得後來,她索性閉上了眼,過了一會,身子突然向上一彈,已然著地。南海鱷神絲毫沒有耽擱,著地即行。他是中等個子,木婉清在女子之中算是長挑身材,兩人倘若並肩而立,差不多齊頭,但南海鱷神抬臂將她提起,如舉嬰兒,竟似絲毫不費力氣。
他在亂石嶙峋、水氣濛濛的谷底縱躍向前,片刻間便已穿過谷底,到了山谷彼端。大聲說道:“你是我徒兒的老婆,暫且不來難為於你。這小子若不來拜我為師,嘿嘿,那時他不是我徒兒,你也不是我徒兒的老婆了。南海鱷神見了美貌的娘兒們,向來先奸後殺,那是決不客氣的。”
木婉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說道:“我丈夫不會武功,在那高崖頂上如何下來?他念我心切,勢必捨命前來拜你為師,一個失足,便跌得粉身碎骨,那時你便沒徒兒了。這般像得你十足的人才,你一生一世再也找不到了。”
南海鱷神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我沒想到這小子不會下山。”突然間長嘯一聲。
過不多時,山坡邊轉出兩名黃袍漢子來,躬身向南海鱷神行禮。南海鱷神大聲道:“到那邊高崖頂上,瞧著那小子。他如肯來拜我為師,立刻揹他來見我。他要是不肯,就跟他耗著,可別傷了他。那是老子揀定了的徒兒,千萬不可讓他拜別人為師。”那兩名漢子應道:“是!”
南海鱷神一吩咐完畢,提著木婉清又走。木婉清心下略慰,情知段譽到來之前,自己當無危險,只是這郎君執拗無比,要他拜南海鱷神這等兇殘之人為師,只怕寧死不屈,又想:“他對我似乎頗有俠義心腸,卻無夫妻情意,未必肯為了我而作此惡人門徒。唉,只盼他平安無恙,別從崖上摔下來才好。又不知他肚子痛得怎樣了?”
她心頭思潮起伏,南海鱷神已提著她上了山峰。這人的內力當真充沛悠長,上山後也不休息,足不停步的便即下山,接連翻過四個山頭,才到了四周群山中的最高峰上。
他放下木婉清,拉開褲子,便對著一株大樹撒尿。木婉清心想此人粗鄙無禮之極,急忙轉身走開,取出面幕,罩在臉上,心想自己容貌嬌美,如果給他多瞧上幾眼,只怕他獸性大發,什麼師父門徒全都不顧了,當下坐在一塊大岩石旁,閉目養神。
南海鱷神撒完尿後拉好褲子,走到她身前,說道:“你罩上面幕,那就很好,否則給我多看上一會兒,只怕大大不妥。”木婉清心想:“你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南海鱷神道:“你怎麼不說話?又閉上了眼假裝睡著,你瞧我不起,是不是?”
木婉清搖搖頭,睜開眼來,說道:“嶽老前輩,你的名字叫作什麼?日後我丈夫做了你徒兒,我須得知道你名字才是。”南海鱷神道:“我叫嶽……嶽……他***,我的名字是我爸爸給取的,名字不好聽。我爸爸沒做一件好事,簡直是狗屁王八蛋!”
木婉清險些笑出聲來,心道:“你爸爸是狗屁王八蛋,你自己是什麼?連自己爸爸也罵,真是枉稱為人了。”但隨即想起自己也不知道父親是誰,師父只說他是個負心漢子,只怕比南海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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