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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一錯身,老者道:“說來容易,告訴你師門,你須替我保密。”
金冶子奇道:“這是為何?”
老者道:“敗軍之將,自然是有辱師門。”
金冶子釋然笑道:“敗給老子,有什麼可恥,你可知那關雪寒在老子手下亦未過三百招。你卻足足支撐了五百餘招,當今中原唯你一人。”
老者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金冶子道:“那好吧,我給你保密。”
老者道:“師叔,怎的交手這麼長時間還看不出咱自家路數。難道西域這麼多年,您老健忘了不成?”
金冶子聞言哎呀一聲,手下力度大減,佝僂老者壓力頓輕,二人為了掩飾,仍舊慢騰騰你來我往。但力度大不如前,這回純是擺足架子,偷著說話。
金冶子道:“你可是無憂子師兄的門人?”
那老者道:“我是東城啊,師叔,我都認出你來了,你怎的還未認出我來。”原來者老者正是消失了二十年之久,號稱東海一劍的古東城,也是無憂子碩果僅存的男弟子。當年,金冶子跟古東城有過數面之緣。只是,古東城如今變化太大,金冶子一時沒認出來。
古東城早預料到魏王壽宴暗藏殺機,臨行時一再囑咐眾人不可生事。不料,信王畢竟年輕,缺乏自制力。若不是五護衛生死攸關,古東城還真不想露面。無奈之下,古東城出手,他生怕金冶子上來就喊出自己名姓,所以武功招式中儘量不使自家絕學。但有時被金冶子逼得緊,還是能露出自家功夫,金冶子焉能看不出,他只是暗暗決定,見了你師門長輩還在裝神弄鬼。既然你自己不招,我就打到你招。果然,長時間下來,古東城內力還是差了一籌,自己招供了。
金冶子終於找到師門弟子,找到自家人了,滿心歡喜,一時有太多話想問。臺下眾目睽睽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正考慮怎麼找個理由圓滿下臺,既不傷了這個師侄也能給魏忠賢個交代。
突然,臺下有人鼓譟:“不好了,著火了。”臺上二人聞言一驚,齊齊住手,回頭一瞧。果然,園西側冒起滾滾濃煙。要知道,這可是皇太后的林苑,借給魏家用一晚便給燒損,皇太后一生氣,那還得了。魏孤行最是揪心,騰地站起,正要奔去。猛然又覺得不對,看那煙火不是很大,似乎另有蹊蹺。好個聰明絕頂的魏孤行,想到此,目光往身後掃去。這一看,便看見了一條暗影揹負一人,正躍在院牆上,急速衝向園外。
魏孤行忍不住輕喝一聲:“那裡走?”腳下用力,已然騰身而起,這一躍便有五丈,在大理寺丞官帽上再一借力,又橫飛五丈,直飄到院牆上面。那大理寺丞正往著火方向看熱鬧,不料,眼見一人飛來,沒等看清,頭頂一沉,帽子就耷拉下來蓋住眼睛。他好歹是個不小的幹部,豈能被人踩在頭頂。怒喝道:“大膽……”還沒喊完,頭頂又是一沉,文丞急忙把帽子拉起,道:“混帳……”話音甫落,帽子再次遮眼。文丞氣得猛地將帽子摘下。文丞氣急敗壞,回頭看道:“誰呀……”。這一回頭,正巧看到一條銀色身影撲至,這回他學乖了,緊急仰頭縮脖。結果整張臉就似被蒼蠅拍子拍到一下,赫然被印上一個足印。整個人一下子怔住,前所未有的挫折感湧上心頭。旁邊同僚見他這個樣子,急忙將其扶起道:“大人,不要緊吧?”
旁邊一官員看著他臉上的鞋印道:“還是個女的。”
大理寺丞良久才憋出一口氣:“***,竟拿本官當球踩。”
谷昭此行主要目的是為搭救關雪寒。混進園子後,一直尋找合適的機會,冒充張好古親信行動上方便許多,但也有不好的一點,就是走到哪裡都被人恭敬著。再加上同桌不斷的敬酒,難以脫身。直到李長河上臺之後,眾人才把目光移開。谷昭趁機以上茅廁為由,在園內尋找關押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