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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鮒,苟延殘喘。
四周是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靜悄悄的,只剩兩個人曖昧不清、糾纏不休的呼吸聲,急促、起伏、乏力。
眼皮緩緩合上的時候,意識也在慢慢消失,剛剛撕裂般的喊叫已讓我的喉嚨沙啞到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知道是夢境還是幻覺,段柏將我抱住,溫熱的氣息環繞在我周圍,我的頭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口,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他說:“對不起。”
可笑,真可笑,這荒唐的一夜,失了身的我竟只得了一句毫無用處的道歉。
睡到半夜,我猛地醒來,看著滿室的狼藉,看著自己的赤身裸體,再看到旁邊同樣光著身子的段柏的時候,我大叫了起來。
不是夢,不是夢。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一生,全都完了。
段柏將我緊緊抱住,我拼命地反抗,拼命地撲打著他,可他不為所動,只是牢牢地,將我鎖在他懷中。
當床上的那一抹豔紅,映得我的眼睛逐漸通紅,我望著段柏的目光裡,是滿滿的恨意。
我流著淚,視線模糊成一片,我啞著聲音說:“你混蛋,你混蛋。”
段柏用力地牽掣住我亂撲打的雙手,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疲憊,他說“是是是,我混蛋。”
我幾乎是咆哮著,喊道:“孩子哪來的你該問問劉雅靜,一紙檢驗報告書對她來說做假有何難的?”
是的,我今夜所遭受的這一切,全都是劉雅靜在暗中使壞造成的。
我沒有懷孕,我跟蘇鐵根本就沒有舊情復燃,因為我跟他連舊情都沒有哪來的復燃啊!
我終於無力,全身癱軟,段柏一遍一遍地喚著我的名字,我不理他,眯著眼,只想睡過去。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我全身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絲絲涼意引得我全身發顫,段柏拿來被子,將我整個人裹了起來,然後將我緊緊地抱在懷中,生怕我再次掙扎。
後半夜,我拒絕他靠近,他卻怕我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來,不讓我離開他,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天濛濛的亮了。
我也有冷靜的時候,我說:“這些年你什麼話沒對我說過?情話我聽過,狠話我受過,廢話我回過,但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是要我的身,還是要我的心?”
段柏依舊是那霸道無比的口氣,他說:“我兩個都要。”
我不看他,眼神遊離,我說:“太貪心的人,反而會什麼都得不到。”
段柏目光柔長,看著我,像是要看到我心裡去,他說:“太無慾無求的,才會什麼都得不到。”
我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失神地看著,我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注視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傷痕,三年過去,它早已結痂,只是那深褐色難看的傷口依舊還在控訴著三年前我的不情願。
段柏知道我的意圖,像是要魚死網破一樣,接著說:“死已經不是最具有震懾力的威脅了,你該說你什麼都不在乎,親情、友情、愛情,你全都不稀罕了。”
我心境荒涼,猶如慘敗的風景,此時此刻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三年前就該有的夜晚,遲到了這麼久,卻也終於來到了。
我忽的一展笑顏,衝他笑,笑得心花怒放的,我說:“我才不要死。”
第五十三章
等我再次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後,段柏不在,房間裡卻到處都是他身上的氣息,我噁心得想吐,只想逃離這裡。
我從床上起來,腳一沾地,根本就無力的全身就這樣栽了下去。
我連哭都沒有力氣,只是在床邊掙扎著,到最後發現,掙扎都是枉費的,於是乾脆直接在地板上坐著。
沒多久的時間,門從外面開啟,段柏端著粥從外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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