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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敢怒不敢言,也不能和肅王一樣,笑了還不承認,只能死死的憋著,個個臉色通紅。
孟公公從後殿回來,對朝堂下的混亂不聞不問,徑直將手上的一沓摺子放到永和帝的御案上,得到永和帝的示意後,高聲道,「奴從近三日的奏摺中,找到了署名是幾位大人的摺子。」
永和帝伸手在摺子上點了下,高聲道,「哪個年輕,精神氣足。來將摺子念出來給諸位都聽聽,看看他們是否在上摺子前互通有無。」
觸碰到永和帝目光的人紛紛低下頭,誰都不願意趟這攤渾水。
永和帝冷哼一聲,語氣不耐,「那就誰上的摺子誰讀,從最上面這本開始。」永和帝翻開摺子看了眼,直接將摺子從上面扔了下來,「御史臺左中丞,來,給朕大聲的念出來!」
從雲御史站出來,臉色就沒好看過的御史臺左中丞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卻不敢不聽永和帝的命令。
他第一個念自己的摺子,還能心存僥倖,期盼剩下幾個人上摺子的時候能動動腦子,因此雖然難免氣虛,聲音也不夠洪亮,卻起碼能全須全尾的將摺子唸完。
第二本從御案上扔下來的摺子,來自一名格外年輕的御史。
他就沒有左中丞的好定力了。
從左中丞開始念摺子,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就沒消失過,聽見永和帝喚他的名字後,年輕的御史茫然的環顧四周,邁腿的時候直接腳步癱軟,倒在了地上。
年輕御史直接嚇哭了,四肢並用的跪在地上,瘋狂求饒,「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永和帝被這等蠢貨氣得腦殼疼,沉聲道,「你何罪之有?」
年輕的御史愣住,下意識的去看穆御史和左中丞。
宋佩瑜往前一步,正好擋住了年輕御史的目光,和善的笑了笑,「替你將摺子拿過來?」
說罷,宋佩瑜不等年輕御史的反應,彎腰將散在地上的摺子拿在手中。
面對緩步靠近的宋佩瑜,年輕御史如同看到了洪水猛獸般,昂著頭手腳並用的往後爬,口不擇言道,「臣認罪!這份摺子的內容和左中丞大人的那份一模一樣,是穆御史交代這麼做的!」
「你也汙衊!」穆御史剛才砸到了腦袋,這會才緩過來。就聽見年輕御史的話,撩起袖子就要往年輕御史身上撲。
宋佩瑜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免得被誤傷,卻突然感覺到腰間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撲去。
穆御史和宋佩瑜同時倒在地上,卻沒倒在一起。
穆御史還沒到宋佩瑜面前,就自己倒下了,正趴在地上直翻白眼,右手臂也彎折成了扭曲的模樣。
相比之下,宋佩瑜摔得輕多了,慕容靖及時伸手拽了宋佩瑜一把。雖然因為離得太遠不好用力,只扯下了宋佩瑜小半個袖子,卻緩和了宋佩瑜倒向地面的衝勁,除了骨架子摔得痠痛,沒有大礙。
宋佩瑜望向他之前躲避的方向,發現都是些沒什麼印象的人,只能暫時忍下這股氣,對永和帝請罪,「臣失儀,請陛下恕罪。」
御史臺左中丞率先發難,質問宋佩瑜,「宋少尹剛才是想做什麼?穆御史就算彈劾你也只是完成分內之事,你竟然要惱羞成怒,當場滅口不成?」
人群中傳來嗤笑,雲沉指著御史臺左中丞,臉上滿是譏笑,「你那對招子既然無用,不要也罷。穆御史摔倒的地方離宋少尹如此遠,也能賴到宋少尹身上?」
御史臺左中丞見到雲沉這張和雲御史格外相似的臉,才想起來這一切亂象的源頭來自於哪,頓時怒從心生,連帶著從年輕御史口不擇言起心中就升起的懼怕,瞬間失去了理智,猩紅著眼睛道,「雲氏老狗,你這般吃裡扒外,定不會有好下場,穆公……」
穆侍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