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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翎兒聞言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頭。
“我不是鳳凰,我只是畫靈,借身轉幻為這畫中鳳凰而已!”翎兒無奈的說著,若不是這畫上只有鳳凰這一樣活物,他才不要以之作為化身呢。而且……
翎兒表情怪異的上下打量著花容泠焰,然後冒出了一句讓花容泠焰差點噴血的話。“其實,你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笨!”
“你這是誇我嗎?”花容泠焰翻著白眼,心裡已把面前的小鬼訓了千百遍。可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人家可是有法力的畫靈,她一介凡人,如何與之抗衡?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咱不與這小鬼一般見識。花容泠焰安慰著自己,心中陡然生出了強烈的委屈。
“你既是畫靈,那你好好呆在你的畫裡就好啦,你出來幹嘛?而且還……”花容泠焰大聲質問著,話未說完已然哽咽。都怪他,突然冒出來,不僅攪了她的婚禮,更帶走了新郎。而現如今的慘劇,每一樣都是拜他所賜。面對著這樣的仇人,花容泠焰真想狠狠的摑他一巴掌來發洩自己這麼久以來所受的委屈。可是,他還是個孩子,即使不知道真實年齡,可那形象依然是個五歲的孩子,所以她根本下不去手,只得忿忿的盯著他,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是個意外。”翎兒淡淡的回答,稚嫩的童聲裡卻夾雜著滿滿的無奈。“如果你知道你和邶風前世的故事,也許你就不會責怪我出現在你的婚禮上了。”
翎兒打了個響指,食指指尖上隨即出現了一抹藍色的火苗,映著可愛的大眼睛,隱隱透出了無限滄桑。
為了一張永不腐爛的纖桐絲絹,為了一套永不褪色的七色彩墨,當朝大將軍設計誣害至交好友。朝堂人盡皆知,卻礙於大將軍的權勢而敢怒不敢言。到了最後,害其一家被貶為庶民。
怎奈何,將軍府的小姐那家少爺青梅竹馬,從小就情投意合。而這段姻緣,大將軍自然而然的從中阻撓。雙方定下誓約:待少年高中之時,便是他與小姐大婚之日。
約定之期已到,高中金榜的少年因皇帝設宴款待而無法及時回鄉,便叫手下人回家報信。豈料這報信人路經家門,因此耽擱了一日。而那小姐因其父緊迫逼婚,竟抱著少年臨別時所贈信物跳河自盡了。
“這個故事,我知道!”花容泠焰沉思了半晌,緩緩開口,這在洛雅的前世鏡中她已見過了。難道他只是想掀一下她的傷疤嗎?那麼,他得逞了。即使那已是前世的過往,但仍扯著她的心撕裂般的痛。
“還有你不知道的!”翎兒有些不悅的回答,彷彿不太喜歡別人在這個破壞了講故事的氣氛。而聽他這樣說了,花容泠焰便也很識趣的閉嘴。
“不腐的纖桐絲絹,永存的七色彩墨,這兩者本就有靈,只不過是沌靈……”翎兒繼續把玩著指尖的火焰,眼神愈發迷離。
少年回鄉見戀人已香消玉殞,同時又聽聞了那小姐的屍體被打撈上岸時渾身鋪滿七彩翎羽的怪事,所以跑到將軍府要求以未亡人的身份安葬那小姐。雖然勢力但痛失愛女已身心俱疲的大將軍感念他一片痴心,於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並把女兒到死也一直抱著的纖桐絲絹一併奉還給了少年。
不知為何,當少年安葬了戀人過後再度開啟纖桐絲絹時,號稱永不掉色的七色彩墨卻只剩一片狼藉。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是鳳凰上的翎羽已盡數脫落,只留下了兩筆粗略的鳳骨。
陽春四月朱顏醉,幽渡嘆離別。若問天涯何處是,筆下甚流連。
望著畫卷上當初離別時所題的半闕詞,少年突然釋然了。大醉三日之後,他為該詞添上了下半闕,併為之更名為了《鳳凰翎》。與此同時,他還用剩餘的七色彩墨中最為沉暗的幾種顏色重新繪出了兩隻鳳凰。同樣深情相望,卻更多了幾分決絕和悲涼。
畫畢,少年瞬間白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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