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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還虛弱不少。容姑攙著他坐下，微微喘了口氣。

他說：&ldo;蘭溪那騙人成仙的道士，你們都聽說了吧?&rdo;

雲漣頷首：&ldo;方才來時已經見到了，交過手，想來短時間不會再出現。&rdo;

牧笛忽然抬頭，空洞的白布條對上雲漣，問道：&ldo;那你也知道，是誰了。&rdo;

這話的語氣是肯定的，很顯然，牧笛長老也猜到了。

雲漣垂眸，&ldo;是。&rdo;

兩人都沒直白的說，礙於容姑還在，但容姑將他們的話聽在耳朵裡，就已經大概能猜出來了。

容姑給他們倒了茶，神色自若：&ldo;沒關係的，不用顧慮我，我曾經做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了。如果有需要，我也願意彌補我的過失。&rdo;

她犯了最大的錯，就是把阮蘅的訊息透露給了梟月，儘管那時她並不知道阮蘅的身份，更不知梟月尋她是為了什麼，但她還是辜負了溫肅的期望，和阮蘅待她的好。

所以，她在那之後約了梟月在鳳棲山決戰，假裝自己死了，就此遠離凡俗的紛爭，替阮蘅照顧兩個孩子，也算是彌補了一些。

牧笛也就不再掩藏了，說道：&ldo;梟月會這麼做，必定是被逼到了盡頭，否則他不會那麼快暴露自己的。&rdo;

只要沒有人能出來揭露他的真面目，他就能假裝無事的掩藏一輩子，這是他的本事。

&ldo;他現在應該是遭到了禁術的反噬，急需找到《參同契》，想要最後一搏了。&rdo;

若是他的修為不能更進一層，彌補上禁術反噬的空洞，那接下來等著他的，就只有走火入魔，修為盡失，他所籌謀的一切，也會消失殆盡。

雲漣應聲道：&ldo;他的修為，確實不敵從前了。&rdo;

方才跟梟月尊交手的時候，雲漣就察覺到了，但他只是覺得有些異樣，並沒往那方面去想，現在聽牧笛長老這麼一說，便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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