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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晚飯都顧不上吃。陸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順王哪裡顧得上他的表情,只是一面摸著馬毛,一面打發他今夜留在馬場好好清點馬匹。
回府已是亥時,正想回平和居入侵,卻發現永明公主的侍女原清正探著腦袋四處張望,見到自己忙趕上來行禮道:“啟稟殿下,孫大夫出門採藥到了這個點都未歸府,公主實在放心不下,讓我在這等殿下回來。”
“去哪裡採藥了?”順王抬頭望了一眼被烏雲遮去一半的明月,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回殿下,據說是去了行山。兩個時辰前,若渝姑娘聽說了這事,隻身一人便趕過去了。”
兩個時辰,若無意外,應當回府了,順王暗暗攥緊拳頭,吩咐道:“叫楚沉夏即刻過來。”
那侍女頓了頓,抬頭時便有些慌張,帶著些害怕的語氣道:“他。。。他也不在府中,管家看見他與孫大夫似乎是一同前行的。”
順王心臟飛快地跳了又跳,緊緊蹙眉,斥道:“王府裡沒有藥嗎?非得去荒山野嶺裡採?你們主子得的究竟是什麼稀罕病?!”
被斥的侍女一驚,猛地一跪,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講。
順王眼尾瞧著她瑟瑟發抖的害怕樣,微微搖了搖頭,轉身便奔出了門,熟練地翻身上馬,馬鞭一揚一落,馬蹄聲便伴著嘶叫聲打破這夜裡的寂靜。
城門計程車兵見到有人疾奔而來,不由得加緊提防,遠遠地便聽到一個嘹亮的聲音,“我是順王劉衍,有要事出城,即刻開啟城門。”
劉衍根本沒有在城門停下來的意思,速度反而越來越快,馬蹄一躍,便縱過了還未來得及完全撤掉的關卡,一下子衝出了城門。
幾名守城計程車兵回首只見到一人一馬在馬蹄揚起的細沙中風馳電擎一般遠去,眨眼就看不見人,只聽得到輕輕的幾聲馬嘶聲。
飛身下馬,這小小的山路對行軍多年的他根本算不上什麼,腳步又快又穩地便在泥濘的山路中前行。
忽然聽得半山腰傳來幾聲野獸響徹山間的嘶叫聲,心裡不由得一驚,忙順著聲音尋去,卻只看到一地的血跡和混亂的草叢。
眼風觸及草堆後有東西動了一動,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慢慢移過去,用劍撥開草堆,才發現是一隻重傷垂死的山尊。
仔細一看,山尊身上居然有百來個或深或淺的刀痕,最致命的傷口自然是插在他額間的那柄彎刀,整個刀身沒入額頭。
山尊背後忽然一動,一柄飛刀擦著風迎面而來,順王閃身一閃,跳至一旁,這才看到幾人大的山尊背後還藏著一個人,那人冷冷問道:“誰?”
藉著這一聲,順王便認出了她的身份,忙上前道:“若渝?”
“殿。。。殿下?”王若渝緊閉的眼微微眯著,似乎想要將眼前的人看清楚,卻只是一片血色的模糊。
“你眼睛怎麼了?”順王手一伸便將她撈了起來,藉著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清她的傷勢,只感受的到撲鼻的血腥味。
找了塊看似乾淨的地方,才扶著她坐下來,她沙啞著開口道:“有。。。有水嗎?”
順王解下水壺遞至她嘴邊,她卻吃力地擎起左手接過水袋,一下子倒在自己臉上,被這涼水刺激地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順王一下子奪下水袋,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的眼睛裡都是那廝的血,難受的緊。”
冷風吹過,順王明顯感受到她竭力控制不讓自己的身體因寒冷而瑟瑟發抖,於是問道:“你還有哪裡受了傷?”
懷裡的人一僵,便脫離了自己,冷道:“一些皮外傷罷了,殿下讓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順王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道:“我去找些火種來。”
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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