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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官雲裳牽著文允述從路邊的亭裡走了出來,“我們來送您。”
“唔,好,謝謝。”徐煉偏過頭,用衣袖遮著臉,再回過頭來,一雙通紅的眼睛裡盡是溼意。
官雲裳深吸了一口氣止住眼中的酸意,“先生,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這是葉家作坊做的傘。也望這紅傘能保您出門平安。”
徐煉極力回覆做先生時的冷冰,他接過傘,平淡說道,“好。”
這話說完,三個人尷尬地杵在那裡,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徐煉冷冷說道,“我該走了,你們早些回去吧。”說完他還真扭頭就走,冷漠得叫人心寒。
若是沒看到昨天的一幕,官雲裳也許就哼一聲,扭頭走人了。文允許也有些氣憤,他牽著她直要往回走。官雲裳掙開了他的手,小聲說,“你等我一下。”
她扭頭趕上徐煉,拽著他的衣角問,“先生這可是要去天京。”
徐煉雙眼一瞪。驚恐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官雲裳氣喘吁吁地說。“先生別問我怎麼知道地。只請您聽我一言。它日先生若要追隨天京幾位王侯。請選擇翼王石達開。”
“為何?你這孩子怎麼知道這些。”
“您別問了。反正大勢未穩。你聽我一言也沒過啊。再說既是動亂年代。盲目追隨。不如跟隨真英雄。也留得下一世名聲。”
“福兒。你這話我聽不懂了。”徐煉看著她。疑惑想著。這孩子不會真有神通吧。且不論她說地話。就以她一個小女娃兒。圍在這小鎮子裡竟然知道石達開。這已很是奇怪。他正想問。“福兒——”
“先生您別問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早起啟程吧。”
徐煉嘆了口氣,看來這疑問是解不開了。他緊了緊包袱,最後看了鎮子一眼。繚繞的霧氣已完全散開,各家各戶的院子看得格外清晰。徐煉依依不捨地回過頭。咬牙向前進。
官雲裳看著他那決然的背影,忍不住一陣感傷,她揮著手,大聲叫道,“先生,您一定要好好活著。相愛的人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會在心裡想著念著,期望他一輩子好好的。”
徐煉驚異地回頭望了她一眼,又苦笑著搖頭。他的步子未停,似乎他已拋下一切。他孤寂的身影與小路融合,似是一副蕭然的山水畫。
文允述走了過來,他摟著官雲裳遞出手帕,輕聲問,“你怎麼了?別傷心了。”
官雲裳接過帕子,才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看著這長亭、古道,她想起一老歌,這四周鄉野裡無人,她壯著膽子唱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
她的歌聲在安靜的早晨遠遠的傳去,徐煉聽到歌聲,微微一笑。他回過頭,衝著官雲裳揮了揮手。
緣盡緣散,人生最抵不過的就是個“緣”字。送完徐先生,官雲裳和文允述牽著小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文允述問起,“福兒,你剛才唱的曲子真好聽,我從來沒聽過呃。哪兒學的。”
“先生教的。”官雲裳拭乾眼角的淚,微微露出些笑容。這歌確實是她上輩子的聲樂老師教的。同是先生,她可沒騙人。
“先生可真偏心,教你那麼多。我們連聽都沒聽過。”文允述鼓著臉,稍稍有些生氣。
官雲裳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學唱小曲兒幹嘛,你要學的可是四書五經,家國大事。”
“嗯嗯,學。不過,你以後也要唱給我聽。”
官雲裳正想應著,突然小眼一轉,說道,“不行。這是送別的歌,不可以輕易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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