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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講機裡兀然傳出的怪異聲音嚇了所有人一跳,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話中所謂的什麼試麥內容,只把這當成了劫匪單方面的挑釁。
其中一位軍官伸手做出一個閉聲的手勢,然後,才拿起自己的對講機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問出這個問題看似很傻,但現在的局勢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便是瞭解劫匪們的底細,因為兩艘護衛在旁(說是旁,其實距離很遠,為了保證安全,風暴區域中航行的間距必須很大,只能透過無線電訊號進行交流)的重巡洋艦給他們根本帶不了什麼安全感,這種天氣下,完全屬於遠水解不了近渴的狀況,不要說派人過來支援,就連靠近都很危險,一旦真正行動那就代表著最為糟糕的結局。
被徹底控制的貨輪將會遭遇兩艘重巡洋艦的炮擊而船毀人亡,不僅他們必死無疑,還有將近一千人會一起陪葬。
(風暴狀態下,不僅有電子干擾會影響導彈的準度和射程,事實上,它們就是一個個的引雷器,走運的話,剛發射的導彈在離開艦船的瞬間,會直接被雷火擊中引爆而中上大獎,基本上,不想倒黴的話,導彈甚至都要縮回發射艙內,想靠導彈實施精準打擊完全不可能)。
現在他們能借這個問題引申下去是最好,不能也沒什麼損失。所以,包括船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睜大眼睛靜靜地聆聽著,像是等待未知命運審判時的羔羊。
陳汐不清楚這邊的心理活動,也沒打算照著對方的套路來,他只是按原本想好的方式自顧自地說道:“我和我的同夥們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你們予以配合,不抵抗,甚至是幫我們控制貨輪,那船底下的數千億我們可以各自拿出5%的份額給你們。。。。”
“另外,你們不用擔心事後會遭到鷹國勢力的全球抓捕,我已經全部聯絡好了,只要按照我給的航線,過幾個小時,等駛離風暴區後,便會有人過來接應,隨後,整容、化名以及給予全套身份重新融入社會的一條龍服務,可以保證你們萬無一失地開始一個奢華富麗的全新人生,跟我聯絡的那些人全是各國地下世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然,如果你們打算冥頑不靈地進行負隅頑抗,我們也不會手軟,將會把你們一個個的殺死,然後丟到海里餵魚。。。。我現在說這麼多,只是擔心在交火的過程中會把駕駛艙的那些儀器圖表摧毀,以及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最後,我可以給你們五分鐘的考慮時間,在此期間,你們可以隨時跟我提問。”
沒有故作聰明的恐嚇、威脅,也沒有一味地強調其中的好處,陳汐只是像一個和剛認識的人進行話題交談一樣,把所有的條件和可能都依次娓娓道來。
然而,這卻是最為可怕的誘導分化手段。
如果對方只有一個人,陳汐必然會極盡恐嚇利誘之能,但對方如今的人數眾多,以這種不偏不倚的方式,才能恰好給予這批人以最大的選擇餘地。在消除他們這一方直接的威脅性後,由於駕駛艙內眾人各自行為和思考方式的不同,原本抱成團的這批人中,之間的裂痕會漸漸擴大,乃至擔心其中會有人妨礙到自己的選擇。
而且五分鐘的限定時間也不是陳汐隨便說說。
他考慮到,一般想要說服一個人去按照自己的行為模式一起,恰當的時間是三分鐘到十分鐘,短了無法完全說服,長了便沒有效果,而統一所有人的行為模式最少在半個小時以上,以這批人中個人的主動程度和口才的不同,五分鐘內,便會產生完全相信、將信將疑和嗤之以鼻這三種信任程度,再算上可選擇抵抗、不抵抗、合夥這三種模式,一個團體便會在這五分鐘內完全的分化掉。
至於最後那個隨時提問的梗,完全是陳汐的惡趣味作祟。
與其坐等他們爭鬥的結果出來,不如親身去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