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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和憋屈。

“三個小時！先生們，你們知道現在的狀況嗎。。。。從國民警衛隊進入城市的三個小時，我們只撤離了一百多萬人，這個效率對於整座城市來說就是一場災難，我們絕對無法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全部撤離，甚至連一半都可能達不到。。。。”

“沒什麼可商量的，我想你們每個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下機場的飛機根本無法起飛，主要路口也被混亂的撤離人員填滿，所以我需要的是更多的國民警衛隊過來維持秩序，並派大量的直升機入駐。。。。。。”

“閉嘴蠢蛋，直升機能撤離多少人。。。。什麼，你說只用來撤離重要人員，該死的，你想讓我們所有人在事後被審查嗎，事實上，我有個好主意，緊急調動東海岸所有航線內的大型貨輪，有了這些運力幫助，我們才可以達成撤離的任務。。。。。。。”

“作為海岸防務中心的負責人，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各位，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這個級別的風浪下，除非是讓大型艦船在船塢裡直接進行人員運送，否則我們只能冒險派車輛將撤離人員從碼頭送進船艙，希望不要有人被吹飛。。。。對了，我們好像有兩個直通鐵軌的運輸碼頭，可以試著用列車裝載撤離人員。。。”

直到看見格里森進來，為首的國防副部長威廉·華德這才停止爭吵，露出幾分勉強的笑容，離開圓桌起身相迎。

“格里森顧問，歡迎你的到來，我想在先前電話裡應該說過了，目前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麻煩，作為國內最好的痕跡學和紐斯蘭最好的城市安全管理專家，希望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解決麻煩的線索。”

“哎，等一下先生們。”

面對副部長的恭維，格里森可不敢冒然答應：“在我提供線索之前，是否能先解釋一下現在的事情，為什麼我可以看到有多達幾十萬的國民警衛隊湧入到紐斯蘭，還有那些靠近港口的輪船和艦艇是怎麼回事，我不認為一個所謂的很大麻煩能讓華府做出這樣級別的調動，就算上次的奧爾良颶風也才是安排兩百三十萬人疏散。。。。。。”

已經到了暮年的格里森嘴角有些抽搐，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加上目前看到的離譜陣容，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是什麼樣的災難居然想要撤離一個一千五百萬人的大都市。

這可不是什麼一句“很大的麻煩”就能解釋清楚。

看著格里森驚疑不定的樣子，副部長威廉示意他稍安勿躁，伸手指著桌上的液晶顯示屏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長話短說，這是一週以來拍攝的與這件麻煩相關的圖片，我想你從中可以看出來點什麼。”

在機要秘書的操作下，快速變動的照片中顯示出各種殘垣斷壁的廢墟景象，大量無法分辨的碎石瓦礫和其它雜物碎片遍佈在凌亂的爆炸現場，讓人很難判別出其本來面目，但格里森幾乎是瞬間就辨別出它們原本所屬的地方。

城市道路管理中心，布蘭克林貨物轉運配送倉儲，東正城市管理大樓，紐斯蘭警*總部，城市淨化水處理公司，還有能夠提供城市絕大部分電力的美高利東部發電廠。

（六個與城市運轉相關的重要機構。）

三十多年的專業素養讓格里森很快從這眾多的照片中摸清楚其潛在的規律，再聯想到最近傳聞的一些被莫名控制住的流言新聞，他馬上想到問題所在。

“針對城市運轉設施的恐怖襲擊？”

副部長威廉微不可察的點點頭：“你想的沒錯，但這不是一般的恐怖襲擊，而是一場真正的國家災難，足以顛覆政權格局的危機，假如不能有效節制，會比十二年前的那次災難造成更大的影響。”

在格里森困惑的目光中，他伸手示意旁邊一位肩上掛著總警監標銜的高壯男人出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