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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藍大隊長,三言兩語就被趙郎中說中了心理,深刻覺得失憶好失憶棒,失憶好得呱呱叫。
「娟子,聽到你趙叔說的沒有。」藍大隊長轉而對藍娟說話道:「既然女婿失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那就忘了吧。以後女婿就是俺們紅旗生產隊的人。」
「可是……」藍娟咬著唇瓣,猶猶豫豫的道:「甜姐兒她爸,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承認了。一個勁兒在說,他不叫田國中,而是蘇清之。」
「腦殼摔破了,這是正常的情況。」
身為生產隊唯一醫生,哪怕趙郎中慣常的工作是給大隊養的豬做閹|割手術,順便給大隊成員們看點風寒感冒之類的小病,並不妨礙趙郎中將蘇清之的病情,往嚴重講。
總之,不管蘇清之和田國中有多大不同,就一個:腦殼摔壞了,屬於正常情況。
神特麼正常情況,怎麼就沒人相信蘇清之只是失憶了,而不是失智呢。
夜慢慢的深了,將人忽悠得找不到北的趙郎中早就離開。藍大隊長也回了距離不遠的老房子。
此時,前年才翻新過的茅草屋裡,燭火搖曳。
藍娟正在忙碌。她在做飯,就小米粥熬了一小鍋,大概只夠蘇清之和田甜吃的。
這不,小米粥熬好之後,給田甜盛了一小碗,蘇清之一大碗,藍娟自己坐在門檻處剝著紅薯皮,津津有味的吃著烤紅薯。
蘇清之愣了愣,瞥向藍娟。「你沒給自己煮?」
藍娟將最後一口烤紅薯吞下。
「小米不多了。」藍娟很賢惠的回答:「阿媽說了,小米熬的粥很滋補,所以就給你和甜姐兒煮了。」
「我吃不了那麼多。」
蘇清之選擇接受一半的好意,找了個碗,撥了一半的小米粥。
「我吃一半小米粥,一半你烤的紅薯。」
蘇清之語調十分平和的道:「雖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我想說打傷我的人就叫田國中。他打暈我後,將我穿的衣服和他穿的衣服對調了過來。」
藍娟:「???」
蘇清之:「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
「俺知道你腦殼磕破,又對過往沒了記憶,才會說不是俺男人。趙叔都說了,這是很正常的情況。」頓了頓,藍娟堅定相信了趙郎中的話語。又道:「腦殼摔壞了,你肯定和以往不同,屬於正常情況。」
蘇清之:「」
有一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蘇清之抹了一把臉,欲哭無淚。
這女人怎麼說不通啊,他和田國中又不是雙胞胎,就算是雙胞胎,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也有身高、體重的不同。
不管是異卵雙胞胎還是同卵雙胞胎,都有一個醜,一個更醜的差別。
怎麼可能一模一樣,一顆大樹還找不到兩片完全相同,一模一樣的樹葉。
「現在我不想跟你辯解,看在你煮的這碗小米粥的份上。」
蘇清之放棄掙扎,拿了一根烤紅薯,就著半碗小米粥吃了起來。
他的動作極其優雅,身上所穿,質地並不怎麼好的的確良襯衫,並沒有影響他那分,彷彿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而隨著蘇清之優雅而不失速度的,將半碗粗瓷碗盛著的小米粥就著一根烤紅薯吃下,盯著蘇清之看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的藍娟,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快速的轉過頭。
藍娟沒有像現在這刻,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蘇清之和田國中的不同。
蘇清之屬性其實挺逗比的,但很多時候卻是優雅貴公子,能嗶嗶解決問題絕不動手;而田國中,不是誹謗,而是……
他哪裡來的資格,能和蘇清之相提並論?
「俺,俺是說甜姐兒他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