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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將嘲諷明晃晃的掛在臉上。
「以為嫁到榮國府,就可以跑到老爺面前耀武揚威了?誰給你的臉,不過是二房。」牛氏再次大開嘲諷,諷刺道:「心思歹毒,怎麼害了小姑子,害了張氏不夠,如今還想害我那未過門的女婿。王氏,我可警告你,再敢給臉不要臉,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氏便是賈赦的原配妻子了,生賈璉的時候因為突聞賈瑚噩耗,導致難產去世。
牛氏說張氏難產,應該有王夫人一份功勞不是假話。自從王夫人嫁給賈政,嫁入榮國府,順利傍著賈母取代大房入住榮禧堂後,心大的王夫人就一直致力於將大房鬥垮,將屬於大房的爵位過度到二房身上。
賈瑚之之所以會落水,有她安排丫鬟『勤快打掃』池子周遭的緣故,張氏之所以難產去世,有她恰好病了,打發坐堂大夫去買藥,穩婆又無緣無故吃壞了肚子的緣故。
王夫人害人的手法其實很粗糙,如果不是有偏心偏到咯吱窩的賈母幫著收尾,只怕早就被賈赦查出來了。賈赦一直覺得原配妻子難產不是意外,只是他人早就廢了,根本就鬥不過賈母。
蘇清之倒是猜到一二,可沒有證據,跟賈赦說,最終結果也不過是和賈政分家,而且還是五五分,所以吧,蘇清之只能勸賈赦懂得隱忍,就王夫人那性子,一旦拿了管家權,絕對會忍不住動心,將公共的東西,往自己私庫裡扒拉的。
當然了,這些牛氏也不太清楚的彎彎繞繞,但並不妨礙牛氏挖苦威脅王氏。
只差大巴掌『親切』的放在王夫人的臉上,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臉。
「牛氏,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王夫人咬牙切齒的道:「鎮國公府真是好家教,居然教養出來你這樣是非、黑白不分的人。別忘了,我也姓王,鳳姐兒乃是我嫡嫡親的侄女,璉哥兒論起來,也算我侄兒,他們倆湊成一對,算是天大的好事,我作為姑母的,難道還不盼著自己的親侄兒好嗎?」
「說得比唱得好聽。」牛氏陰陽怪氣。
王夫人差點就氣得半死,只得磨了磨牙,又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二嫂管家太過粗糙,恐鳳姐兒學得跟二嫂一樣,彷彿鑽進錢眼裡。榮國府可是國公門第,大房乃是正兒八經的襲爵之人,璉哥兒又是嫡子,爵位以後啊,肯定是璉哥兒繼承的。小妹我如今雖說拿著管家權,得老夫人看重,卻也知管家權還是得交到璉哥兒媳婦手中。」
牛氏詫異,感覺王夫人這回不像往回,很沉得住氣,便猜測王夫人一定在打不得了的壞主意。乾脆就打斷王夫人的話。
「行了,你別搜腸刮肚想詞兒了。直接告訴你吧,鳳姐兒可不是你能算計的。先不說我這個做孃的會不會同意,就算你二哥。你要是覺得你不依靠孃家的勢,都可以在榮國府立足,大可放心大膽的算計。後果啊,可不是你能想像的。」
就沖她男人那暴脾氣,王夫人真要不死心,還想將榮國府的破爵位往自己懷裡扒拉,不惜算計王熙鳳,只怕不光討不了好,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牛氏抿嘴冷笑,又道:「旁人都說老爺一事無成,是個地道的紈絝。可老爺縱橫京城幾十年,何時吃過虧?」
哪怕被賈赦『坑』了婚事,那也是蘇清之假裝被坑。主要還不是想著賈璉、王熙鳳這對算是爛鍋配爛蓋,彼此禍害,與其拆散,還不如讓他們繼續成一對兒。
真以為是蠢的?
王子勝的確是個蠢的,可蘇清之不是。
要論算計人的心計,十個王夫人都比不上蘇清之一個。
蘇清之放任自流,沒有為賈赦的遭遇出頭,完完全全是因為賈赦爛泥扶不上牆。
要是賈赦能摒棄掉拖後腿的孝心,專心跟賈政、王夫人那一房鬥,說不得蘇清之會助賈赦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