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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黑色墨鏡,接著說道:「至於術式的話,我的是無下限術式。」
「無下限?」秋山凜好奇的重複了一遍。
「對,只要我開啟無下限的話,任何東西都不能完全觸控到我,只能與我無限接近,然後停住。」五條悟伸出了手掌,「要試試嗎?」
可以無限接近但卻不能追及聽著五條悟的描述,秋山凜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芝諾和他的烏龜。
但這是一個悖論。不管從物理學還是哲學的角度都說不通。
兩千多年前芝諾提出了這個問題。但現在,物理學的知識發展已經證明瞭時間和空間並不能被無限分割,所以在某一個時間點,阿基里斯就會追上烏龜。如果用極限算的話這個時間是九分之十t。[1]
如果五條悟告訴她,他可以掌控雷電、呼風喚雨或者其他什麼更加玄幻的東西,秋山凜肯定是信的。但剛巧他的術式是一個有原型的著名悖論,秋山凜不得不懷疑它是不是真的有用。
看著眼前那修長漂亮的手指,秋山凜唇邊泛出了一絲笑意,決定從簡單一點的角度來講解:「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一切物質都處於絕對的運動之中。而你的無下限可以說是誇大了靜止,否認了絕對運動。」[2]
她伸出右手,緩緩向五條悟靠近:「這是形上學不變論。雖然身邊奇怪的事情不算少,但我還是堅信馬哲。」
秋山凜的手毫無阻礙地貼上了少年的掌心。
少女微涼的體溫透過手指上敏感的神經傳遞到大腦,看著那柔若無骨的小巧手掌緊貼在自己手中,五條悟眼眸中充斥著震驚,整個人陷入呆滯之中。
五條悟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在這個瞬間他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開無下限,可身體傳來的感覺告訴他,術式確實還在流轉。而坐在對面的橘發少女並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單純地在為反駁他而喜悅,唇邊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眼見少年像時間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秋山凜突然覺得有一些小得意。她就說嘛,除去『願望』之類的比較虛無縹緲的東西,真實的存在怎麼可能永遠不能追及。
「再來一次。」
五條悟取下了墨鏡,那雙藍眸像是沒有邊界的天空,澄澈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哈?」秋山凜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她直直地盯著覆著銀白長睫的眼眸,那雙眼裡面滿是堅定。她無奈的勾起嘴角,再次伸手在少年的手掌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擊掌聲響起,秋山凜挑了挑眉,調侃的說著:「看到了嗎?不管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你就死心吧。」
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五條悟對於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會感到意外了。之所以再試一次,只不過是想確認這不是巧合而已。
這可以算是他第一次被人突破術式,但他並沒有因此產生挫敗的感覺,反而隱隱有一些激動。他的工作就是不斷的去袱除咒靈,可高專裡那些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任務已經無法讓他再提起興趣,每天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去完成,僅此而已。
但現在事情好像有意思了起來。
五條悟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托住下巴,語調慵懶:「秋山,你平常生活的時候有感覺到自己很特別嗎?」
看到少女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五條悟笑著嘆了一口氣:「之前不是說你應該很適合做咒術師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還好你和咒術沒什麼聯絡,不然如果你的能力被人知道話,大概會有一大批人要來抓你吧。」
秋山凜抿了抿唇,神色不解:「抓我幹嘛?」
「威脅你讓你來殺我,或者抓你去做研究,總之是你想不到的恐怖。」五條悟儘量省去了那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