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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稻草,一把火燒到盡頭。而在這股刺激的味道沉澱了以後,微微的香氣泛了上來。是比苦澀還要長久的回味。
操,真他媽的狡猾。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笑著說:喲,怎麼,你也學那些玩搖滾的?
我有些恍惚地對他說:老子怎麼可能是偶像。
可不論我怎麼證明我的憤怒,他們永遠都認為我只不過是“青春期”的叛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患上了煙癮。
在寫歌的時候,我會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點上一根菸,等到整個房間都是白霧時,我就會開始彈彈鍵盤。我喜歡那樣的聲音,那會讓我覺得自己處於一個無人問津的自由的仙境,那時我就會感受到靈感像白霧一樣縈繞在我身邊,隨手一抓就是我平常想說卻從不敢表露的東西。我的音樂就會因此變得迷幻起來,我喜歡那種感覺。
可是當我清醒了以後,那些東西就像一/夜/情的罪證一樣讓我陷入了一種恐慌和尷尬中。那是我從來就不敢說出來的東西。它太黑暗,太汙濁。就像我一直不理解那些黑泡的人一樣,我不理解原來真實的、一直被壓抑著的我,居然是這麼一個消極墮落的人。其實現實裡的殘酷我都懂,只不過是我一直佯裝著無知,藉著“無知者無罪”來作為我面對夢想時沒底氣的底氣。我不敢把這些東西給別人看,就連在清醒的時拿出來當做一個笑話,都很困難。
但至少我那些負面情緒終於有了一個宣洩的方式。
如果是借酒消愁,因為是idol,我只能買了酒在家裡自己演戲給自己看。把自己的悲傷濃妝豔抹,偽裝成一個笑話,似乎這樣就不會太難堪。
其實就和煙一樣,我也不是很喜歡酒的味道。總是和著我的消極一起苦澀,讓我努力擠出的樂觀都無地自容了。但至少,我可以不必再掩飾地撕爛自己優質的皮囊。
現在陷入了寒冷的我再三猶豫還是翻出了家裡的酒。看著沉入黑暗的夜晚,我像是有了些底氣,也不怕會有誰知道我這樣自虐式的做法。
我至今還記得,在那段我陷入了迷茫的日子裡,睜開眼是煙。煙抽完了喝酒。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我捂著肚子嘔吐不止整個人都消瘦下來為止。因為李宗泫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當他看到我家裡狼藉的菸蒂和酒瓶時,他有些憤怒地看著我,說:你他媽的是瘋了吧,你嗓子是不要了嗎!要死你別死得那麼懦弱啊,酗酒抽菸他媽的算什麼本事。
那時我有些精神不太正常了,眼前的李宗泫已經搖搖晃晃地成了兩個人的身影了。
我笑著說:你不知道啊,每一個牛逼的主唱都必須要用煙和酒來練成一個煙嗓。這樣才不會在唱蔫了的時候讓人看出了破綻。
然而我經典的言論果然還是沒能打動李宗泫,他看著我,不可置否地說:你果然是瘋了。
我把家裡所有的酒都搬了出來。心想,沒了李宗泫的打攪,這樣我總可以放縱自己了吧。把自己從永遠壓抑的沉默中拯救出來,看看那個空虛的軀殼能有怎樣的反應。
他們說香檳是用來慶祝的。而我現在毫無逼格可言地大口吞著這味道並不怎麼樣的液體,又想要慶祝什麼呢?慶祝在和李宗泫之間的關係中終於踏出了一步?慶祝我們終於撥開雲霧坦誠相待?還是慶祝我終於獲得了自己爭取的主動權?
都他媽是些笑話。
在心裡我從來都沒有把他看得多麼重要,現在也沒有必要把這種畸形的感情上升到需要時刻感激恨不得把每一天都當做紀念日的高度。
現在是一個爭分奪秒,以光速更新換代的時代,連生活都將要被如洪水猛獸般的資訊衝散,哪還有那麼多時間來認真。
我想我一定是醉了,因為我一直小心隱藏的悲觀又一次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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