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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姑娘裡，只有她戴了手錶。

夏曦雨點了點頭，&ldo;可能認識……但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們是今天才見過，就一面之緣。&rdo;

杜廣深沒有深究這個問題，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ldo;要知道，爆炸發生後，所有樓裡的人，無一生還。&rdo;

夏曦雨一怔。

無一生還?

杜廣深觀察著她的神情，引導道，&ldo;你是這場爆炸事故中，唯一的倖存者。其他所有今晚在會所的人，全都葬身那場爆炸引起的火災中。&rdo;

夏曦雨身子一僵，聯想起方才照片上看到的內容，這才反應過來，&ldo;唯一的倖存者&rdo;背後這沉甸甸的含義。

客人，打手，還有那些姑娘們……

全都遇難。

這才是無一生還。

杜廣深言辭懇切，&ldo;會所裡其他的姑娘，沒有你幸運，沒能從這場災難中活下來。但……至少，她們有權利知道她們是為什麼死的。如果你知道爆炸是誰導致的，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們。&rdo;

他語氣鄭重，&ldo;我們做人民警察的，希望能拯救每一條性命，也希望不要有漏網之魚遺留在外危害百姓安全，如果有任何蛛絲馬跡，都希望你能提供給我們。&rdo;

夏曦雨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ldo;我……我真的不知道。&rdo;

車軲轆一樣的問話又進行了幾輪，期間，杜廣深換著花樣試圖從她口中套話。從會所的組織架構問到行事風格，無奈夏曦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

很快就半夜兩點多了夏曦雨她困得睜不開眼，卻被頭頂的上的燈照著，閉不上眼，困得頭都大了。

&ldo;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do;

夏曦雨重複這句話，重複的嗓子都啞了。

杜廣深嘆了口氣，&ldo;我去給你倒杯水。&rdo;

出了審訊室，杜廣深在監控室內和宋建國碰了個面，&ldo;追問細節時，她神情有明顯閃躲和顧慮，應該是知道更多內幕，但是沒有說的。而且，她看到那張女人的照片時，明顯是有動容的。但是她心裡防線太高，死活什麼都不肯說。&rdo;

杜廣深有些無奈，&ldo;也不知道她怎麼才肯開口。&rdo;

&ldo;你辛苦了。&rdo;宋建國拍了拍杜廣深的肩，&ldo;換老王去吧。&rdo;

警察問話也有不同風格。

有和顏悅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也有鐵面無私，靠著兇狠和雷利風行詐人的。

杜廣深屬於前者，老王屬於後者。

既然軟的不行，他們就來硬的。

&ldo;季陽呢，快回來嗎?&rdo;宋建國問。

&ldo;通知讓他趕回來了，應該很快就到。&rdo;

杜廣深出去也就半分鐘，夏曦雨就已經困得趴在桌子上，不想睜開眼睛。

腦子裡好像煮了一鍋小米粥，咕嘟咕嘟的燒著，讓她精神有些恍惚。

太困了……

困得她身上沒有半絲力氣。

要不是頭頂上的燈實在太刺眼，夏曦雨趴在這就能立刻睡過去。

&ldo;砰‐‐&rdo;的關門聲，嚇得夏曦雨一個激靈從桌子上爬起來。

&ldo;怎麼了，我遲到了嗎?&rdo;迷迷糊糊間她還以為是自己早上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