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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琛半點不敢動彈,任由那摺子砸在他臉上,散落一地。
當他看到那奏摺上言之鑿鑿的說著他昨日在普濟寺裡的事情,並要求皇帝嚴懲他時,整個人眼睛都紅了,他一把匍匐在地上,痛哭出聲。
「父皇,兒臣冤枉!」
「冤枉?你倒是說說有何冤枉!你與那假僧在寺中苟且,被人抓了個正著,還被你七皇叔親眼所見,當眾打了個半死,在場親眼目睹之人不下五十,你倒是給朕說說,你冤枉什麼?」正德帝怒聲道。
「父皇,兒臣是皇子,怎會做出如此事情來,是有人刻意構陷兒臣,兒臣是在迷糊間被人下了藥,這才中了別人的圈套做出如此事情來。」霍景琛說到這裡額頭觸地,猛地磕了好幾個響頭,再抬頭時,額頭上已是鮮血淋漓,他雙目含淚,看著上方的正德帝,「父皇,兒臣就算再不堪,也斷不會如此胡來,兒臣是皇子,是父皇的兒子,怎可能做出如此畜生之事,還請父皇明鑑!」
正德帝看著霍景琛鮮血流了滿臉,陰沉著臉並未出聲。
大皇子霍景凌見到正德帝雖陰著臉,卻敏銳的察覺到他眼中的怒氣散去了一些,眼中一閃,連忙兩步上前跪在霍景琛身旁,「父皇,三弟一向謹慎懂事,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況且那普濟寺遠在京郊,近日來連連大雪,父皇又吩咐了兒臣等人籌備除夕前祭天事宜,三弟怎會為了此事專程出京?這其間必定有什麼誤會。」
霍景凌的話一落,霍景琛非但沒有半絲感激,反而滿臉隱怒,手掌更是緊握成拳,死死抵在雙腿旁邊。
霍景凌這是想要害死他!
果然,正德帝聽完霍景凌的話後,方才還稍有和緩的怒火再次升騰而起。
「誤會,你倒是給朕說說有什麼誤會,時至祭天大事,你不在京中籌備卻去了西山,若不是行那苟且之事,你倒是告訴朕,你去普濟寺做什麼!」
「兒臣……」霍景琛額頭觸地,想要辯解卻無從說起。
他去普濟寺是因為南楚那邊有人送訊息過來,但是最近京中嚴防,那人身份特殊不宜入京,便去了普濟寺,此事事關重大他又不能交給下屬,所以才不得不親身前往,誰知道這一去卻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裡。
這種理由他根本沒辦法說給正德帝聽,否則若是讓他知曉自己私下同南楚之人來往,那才是真正的捅破了天了。
正德帝看著兒子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不由怒哼出聲,「你不是說是被冤枉的,怎麼不出聲了?!」
霍景琛緊咬著嘴唇臉色煞白。
九皇子霍景青見一直因為月妃深得父皇喜愛的三皇子落得這般狼狽,當場便想上去落井下石一把,然而卻被站在他身旁的二皇子霍景瑞死死拽著。
二哥?
霍景青無聲詫異的看著霍景瑞,卻見臉龐方正神色穩重的霍景瑞衝著他搖了搖頭,又暗中指了指身旁其他幾位皇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而在霍景瑞攔住九皇子的時候,大皇子霍景凌再次出聲,他滿臉擔憂地望著霍景琛說道:「三弟,此處除了父皇便是我們幾個兄弟,有何事不能言明,你這般不言不語豈不叫人誤會?」
霍景琛兀的扭頭狠狠瞪著霍景凌,霍景凌卻面色絲毫未變,彷彿他真的只是個擔心弟弟的兄長。
☆、032 心思
霍景琛的沉默讓所有人都察覺出貓膩來。
他若真的是被人算計,怎會不辯解?
除非……他去西山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曉。
正德帝虛眯著眼,眼中閃過陰沉之色,這個三兒子,到底瞞了些什麼不敢告人?
「老三……」
「三哥,事到如今算了吧,你不用顧著我的臉面把什麼事情都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