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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區別的。
十年,他都沒有來找我,這就是事實。
其餘的,都是包裹在真相外面的東西,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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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書店裡呆了兩個小時,跟著我的人站在店外。
進來一個客人,裝作看書,往我手裡遞了張紙條。
紙條上只寫了寥寥幾個字。
&ldo;蒙肅已經傷愈。好好治療,祝一切平安。&rdo;
這是兩句話。
一句,是說蒙肅的傷已經好了。
一句,是要我好好治病,祝我平安。
字跡有點眼熟,但顯然不是蒙肅。字跡清俊,很有楷書功底,顯然也不是那個洋鬼子謝爾頓。
我不知道是誰。
我只隱隱知道,這些天,李祝融這樣提防著,不讓我出門,可能是有人想要告訴我什麼話。看這紙條,那人也不像對我有著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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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離手術還有兩天的時候,我搬進醫院。
李祝融總是喜歡特殊化,我的病房在五樓,落地窗,明亮寬敞,木地板,米色窗簾,米黃色的真皮沙發,一室兩廳的格局‐‐是他在我決定在c城治病之後,就收拾出來的,東西全是嶄新的。
他手筆很大,北京來了兩個醫生,博雅會診的有兩個,圍著我一個病人轉,佑棲被他氣得笑了起來:&ldo;醫盲,拿醫生當護士用。&rdo;
搬進來的晚上會診,四個醫生圍著我坐成一團,李祝融插不進來,沉著臉站在一邊。他當慣了上位者,不用刻意發怒,臉色一變,威壓就出來了。
佑棲開玩笑:&ldo;許煦,我們像不像古代的太醫,就差有個人在旁邊說&l;出了岔子,朕就誅你們九族&r;了!&rdo;
他說完之後,那個博雅的醫生禁不住笑了。北京來的兩個大概是軍區出來的,李家的積威太深,想笑又不敢笑。
手術方案早就完成了,佑棲拿來給李祝融過目,我先還以為要開一個很大的刀口,結果佑棲說做的全胸腔鏡手術,只要在胸上開一個小孔,再開一個3、4厘米的切口。佑棲甚至撩起我衣服跟我比劃大致的位置。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聽他解說,他就被李祝融抓著衣服拖開了。
一米九的青年一臉陰沉:&ldo;別在這危言聳聽,一個小手術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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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不是小手術。
佑棲不瞞我,他說過,手術本身並不危險,危險的是,這不是普通的病,這是癌。
肺癌早期治癒的先例不少,但是,手術切除病灶之後,癌細胞轉移了的,也不少。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肯定不得不住在醫院裡,化療,吃昂貴的中藥,忌口,吃著寡淡的菜,病懨懨地活著。
李祝融是準備長期留在這裡陪我治病的,這一點從他給病房裝的視訊裝置就看得出來‐‐他準備了一間房,做他的書房,裡面不僅有可以供視訊會議的地方、有放資料的保險櫃,甚至有一個可以開十人會議的會議桌。
他的保鏢,還有袁海,都住了進來。
我對他這架勢很不習慣,連帶著對他把床安置在我床邊上的行為很是不解‐‐我又不是沒有護士,而且他這種給人連倒水都不會管溫度的人,也很難真正地&ldo;照顧&rdo;我。
他還不慡了:&ldo;我就不懂,為什麼不能要分開睡!&rdo;
&ldo;因為我是在住院,不是在家裡,你見過哪個開刀的病人和別人睡一張床的?&rdo;我艱難地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