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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盧希寧說道:「指婚也不能抗旨不遵,兔兒爺就兔兒爺吧,納蘭府有錢,不會缺我吃穿用度,就這樣過一輩子還挺不錯的。」
盧騰隆愁得幾乎沒一瞬白頭。
他的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爛漫。
人一輩子只圖個吃穿,那該多無趣啊,男女之情乃是世間至樂,能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
妹妹還是黃花大閨女,這種話盧騰隆又不能說出口,耷拉著腦袋哀嘆連連。
可是妹妹又說得對,賜婚下來,他們也不能反抗,只能面對慘澹的現實。盧騰隆愁悶又加深了一層,站起身說道:「不行,我再想想辦法,納蘭尚書總沒有皇上厲害,看能不能買個小倌啥的給你備著。」
盧希寧跟著站起身,好奇問道:「哥,小倌是啥?」
盧騰隆嘿嘿偷笑不語,現在還不能說,要是被李氏知道肯定得鬧起來。
她會不依不饒審問他,為何你知道小倌呀,你是不是又去煙柳衚衕了呀
他緊張四望,叮囑道:「我跟你說的話,絕對不能告訴你嫂子啊,打死都不能說。」
盧希寧:「哦,知道了。」
日次,納蘭府便差了媒婆上門,因著是賜婚,媒婆說了一通吉祥話之後,雙方便算互相看中。擇下放定日子,拿了雙方庚帖去合八字。
李氏把盧希寧叫了去,神色複雜打量著她,說道:「咱家裡窮,本來我還在愁你的嫁妝,嫁過去太寒酸,總歸讓人瞧不起。明日納蘭府上要來放聘禮,你放心,我一件都不會留,你全部都帶走作為陪嫁。合完庚帖八字之後,會擇個良辰吉日成親,你們年紀都不小,估摸著今年你就得嫁出去。」
盧希寧問自己想要的重點:「賜婚的話他們也敢瞧不起嗎?」
李氏愣了下,輕嘆道:「就算是賜婚,關起門來過日子,誰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再說皇上賜了那麼多婚,他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啊。」
盧希寧想想也是,恍然大悟道:「這就叫管死不管埋,對不對?」
李氏差點兒沒噎死,無語望天。不過理倒是這麼個理,就是話不能這麼說。她眼神微眯,狀若無意問道:「你哥與你這幾天神神秘秘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呀?」
盧希寧想起盧騰隆的叮囑,她不會撒謊,起身飛快溜了。
李氏:「」
這兩人!
唉!
真是愁死人啊!
官員的親事聘禮都有規制,根據品級有不同的規定。納蘭府上吹吹打打,下人抬著聘禮進了門,盧揚祖一家也特地前來,幫著迎接客人,家裡前所未有的熱鬧。
李氏說依著規矩,盧希寧不宜露面,她雖好奇得抓心撓肺,還是聽話的躲在院子門口聽。
等到院子裡安靜下來,盧希寧迫不及待去到正院,滿屋子已擠滿婦人姑娘,連側室張氏與盧婉寧也在。她沒見過這般大的陣仗,一時有些頭暈。
李氏招呼盧希寧去身邊坐,將禮單遞給她,喜滋滋地道:「這是聘禮禮單,你點點吧。」
張氏暗自撇嘴,說道:「不過是照著規制給的罷了,有什麼可點的。」
盧婉寧神色緊張,偷瞄著李氏與盧希寧,悄悄扯了扯張氏的衣襟,示意她別說話。
盧希寧正在認真閱讀禮單,並沒有聽張氏說話。李氏的臉色卻不那麼好看了,為了面子情,不得不讓張氏母女出來,果然妾室不安分,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還沒有開口,盧揚祖的妻子高氏先拉下了臉,她作為正室,也不喜歡側室小妾,搶白道:「就算是規制也有不同,這金與金可差遠了,金葉子也是金,金磚也是金,兩樣能比嗎?瞧這金簪子,哎喲,我都快拿不動了。」
她拿著簪子在手中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