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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容若目不轉睛看著她說話,表情靈動又飛揚,那雙丹鳳眼裡像是有星子,熠熠生輝。他眸中的笑意愈來愈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裡,站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
盧希寧回到正院,李氏正站在廊簷下正翹首以盼,看到盧希寧走過來,立刻小跑著上前,眼神不住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急著問道:「回來啦,你們談什麼了,快說來我聽聽。哎喲,我回來以後啊,始終放不下心,就怕你說話得罪了納蘭公子。」
盧希寧先前吃了些茶水點心,不過還是很餓,摸著肚子說道:「嫂嫂,先吃飯吧,吃完以後我保證全部都告訴你。」
李氏知道盧希寧挨不得餓,吃飯的事向來最大,只得按捺住焦急,吩咐下人擺飯。
中午盧騰隆不在家吃飯,李氏與盧希寧兩人向來吃得簡單。八仙桌上只有一疊醬菜,一盤春韭炒蛋,加上地頭的野菜,與切得細細的香乾,加上香油拌了,配著白麵饅頭,吃起來也可口得很。
盧希寧吃了兩個拳頭大的白麵饅頭,見拌野菜在盤底還剩下一些,她拿饅頭蘸了吃得乾乾淨淨。
李氏愁眉苦臉地看著她,勸說道:「妹妹啊,以後嫁到了納蘭府上,可不能這樣了,當心別人笑話。」
盧希寧嚥下嘴裡的饅頭,問道:「為何要笑話,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李氏愁得不行,說道:「這,你不能跟你哥學,哪有大姑娘家舔盤子的。」
盧希寧眨著眼睛,看著光潔可鑑的盤底,哦了一聲道:「這是不浪費糧食,我沒有覺著有什麼丟人的,這個規矩不好。」
李氏張了張嘴,算了,轉而說道:「外面天氣好,我們去院子裡坐著,邊曬太陽邊說話。」
盧希寧跟著李氏來到院子裡,在椅子裡挪著舒舒服服坐好了,捧著茶碗吃了兩口,才說起了先前見面之事。她記性好,從頭到尾一字不落說得仔仔細細。
「嫂嫂,你說納蘭容若的錢是哪裡來的呢?他究竟有沒有正經差使,可他都不告訴我。」
李氏聽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她就知道!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李氏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有氣無力解釋道:「哪有見面就問人家錢不錢的,你該要問,公子最近可好,家人可好?罷了罷了,既然納蘭公子沒有生氣,還要請你再去吃茶賞花,我也不多責備你了。
我的傻妹妹啊,納蘭府上是皇親國戚,什麼時候缺過銀子?納蘭公子又是嫡長子,以後家業都會由他繼承,你居然還擔心以後沒有銀子吃飯!」
盧希寧恍然大悟,說道:「哦,原來是靠著繼承家裡的祖業啊,看來跟哥也一樣。不過,我們家以前官做得不比納蘭家小,哥說家世不算什麼,說不定一下就倒了,主要還是得看人自己能不能賺錢。」
李氏被噎住,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她沒好氣地道:「你哥能跟納蘭公子比?人家現在已經是舉人,入了國子監,拜了國子監祭酒徐元文徐大人為師。待到後年科舉時補上殿試,就是正正經經的進士出身,不用靠家族恩萌,也能入朝當官。我也不懂什麼詩書,不過聽二叔說,納蘭公子編了什麼書,叫通什麼的……」
李氏皺眉在努力回想書名,盧希寧介面道:「《通志堂經解》,我在他馬車上看到了,不過我讀不懂。」
李氏斜著她,繼續道:「聽說這《通志堂經解》是寫儒家經義的書,一共有上百本,讀書人奉若至寶。還有吶,納蘭公子寫的詩詞,編撰成冊賣出去,書可貴得很,能賺不少銀子。」
盧騰隆上次還在抱怨,就這麼本酸詩詞,幾乎都快花掉他一個月的俸祿。盧希寧立刻高興起來,撫掌笑著說道:「原來他能有賺錢的本事,真是太好了。」
李氏深深吸了口氣,沉下臉說道:「以後你不要再問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