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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見到了。”那個大一點的十五六歲的流浪兒原來是頭,他沉著臉道,“我要報仇,開始那個臭當兵的敢這樣對我們,我一定要報仇。”
“等大哥進城了,我們就找他算帳,我要親手殺死他。”另一個被打了耳光的流浪兒也是滿臉憤怒,因營養不良而顯瘦弱的面龐上還清晰地留下五個指印。
“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幫大哥一下。”大一點的流浪兒道。然後這幾個小腦袋便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小聲商量起來。
“真的這樣……很冒險的啊。”一個流浪兒表示反對,聲音大了點兒,那個大流浪兒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敲得不重,但也足以使他明白自己不該反對了。
“儘管放心,馬上大哥進城了,沒有人再敢欺付咱們!”流浪兒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我們可以飽飽的吃,暖暖的睡,我們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把放風箏的流浪兒趕走之後,門崗的哨兵就覺得特別無聊了。城門緊閉,根據彭遠端的交待不準任何人出路以防城中傳出訊息。因此除了在城樓上了望計程車兵外,士兵們都無所事事地靠在門洞的陰影之中躲避酷暑,嘴中議論著大谷城的姑娘與餘陽城的姑娘之間有哪些區別。
忽然又傳來喧譁之聲,起先那批流浪兒又邊打邊吵衝了回來,大些的孩子追著那幾個小傢伙在打,聽得們爭執,似乎大孩子怪那些小的同他搶而讓士兵將風箏放了,這群孩子一面爭執,一面還在罵罵咧咧。他們在市井間粗野慣了,罵的話自然非常難聽,而且大多都是在罵方才那個士兵與軍官。
眾士兵聽了大多笑了起來,唯有軍官與方才那個士兵惱羞成怒,方才那個士兵又大步走了過來,流浪兒見他逼見,呼啦一下又向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回罵,這士兵氣急敗壞,回頭向軍官請示,軍官冷酷地作了個下切的手式,意思是讓他放手去做,甚至殺了這幾個流浪兒也無所謂。
士兵追趕著這群流浪兒便消失在建築群之中。他雖然是個成人,但身著盔甲,追起這些跑慣了的孩子頗覺吃力,雙方一邊叫罵一邊跑,很快連罵聲都聽不見了。
“這不太好吧。”一個士兵怯怯地道:“還是讓老王下手輕些,別真的殺了這些小猴崽子,說起來他們也是可憐人。”
“住嘴!”軍官打斷了他的話,“這些小雜種根本就是垃圾,什麼可憐人,他們哪裡配叫作是人,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生在這個亂世。”
軍官蠻橫而殘忍的回答讓士兵不敢再出言相勸,但過了足有一柱香時間,仍未見到那個叫老王計程車兵回來。相反,那群流浪兒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向著這群士兵叫罵著。
軍官以為那個士兵定然是在哪個小巷子中迷了路,也不以為意,但這群孩子在此叫罵,引得路人駐足觀望,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沒用的東西!”他咒罵著老王,又命令三個士兵去追這幾個小孩,這次他下了活捉的命令,但從他那冰冷如死人的眼光來看,流浪兒若是活著落入他手中,只怕生不如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三個士兵也是一去不返,而流浪兒仍舊回來叫罵,連城樓上計程車兵都覺得有趣起來,他們在高處可以看到很遠,但也只能看到士兵追著流浪兒進了密如蛛網的小巷之中便沒有再出現。
那個軍官仍沒有意識到不對,亂世之中,小民之首不如雞首,當兵的要砍幾個百姓的頭是家常便飯,而百姓卻無人敢惹這些兵大爺,因此,雖然普通士兵多出手於民家,但養成這咱習慣之後便也會無所忌憚,他不相信這些流浪兒有那麼大膽敢對士兵下手。
“你們給老子滾過來!”他怒吼著站了出來,流浪兒見他領著幾十個士兵在逼近,眼中也有些慌了,離得遠遠的便四散逃開來,軍官領著手下迂迴去追,正這時,聽到一個偶然轉身向北望去計程車兵驚恐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