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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把身邊的車窗開到最大，就好像車裡太憋悶，讓他覺得不舒服。

&ldo;我以為你不喜歡八卦。&rdo;周子軻說。

郭小莉說：&ldo;我不喜歡喜歡八卦的人。&rdo;

周子軻這種拒人千里，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型別，放在這個人與人彼此娛樂，彼此消費，靠流言與窺私構建起來的圈子裡，不能更招人稀罕。

艾文濤回覆：找你吃飯，你是不是一天沒吃飯了?

&ldo;你為什麼不讓他們解散。&rdo;周子軻問郭小莉。

&ldo;你不能理解，&rdo;郭小莉說，她解開安全帶，看周子軻，&ldo;kaiser 對你來說算是什麼?&rdo;

周子軻看了她一眼，搖頭。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 kaiser 對他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郭小莉認真地說：&ldo; attias 對湯貞來說，就是他的家，是他的歸屬，是他最大的心血。&rdo;

周子軻笑了。

&ldo;你笑什麼。&rdo;郭小莉說。

&ldo;這話你教多少人說過。&rdo;周子軻說。

&ldo;你也知道這是套話，對不對，普通人一聽都知道這是套話……&rdo;郭小莉說，&ldo;但湯貞不是普通人。他來真的啊!&rdo;

&ldo;你這個前輩，他不作假。當年梁丘雲說什麼，要為 attias 這個組合努力十年、二十年，那時候阿貞已經紅到去法國拍電影了，我一方面很為他高興，一方面又著急，著急阿雲的出路。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湯貞一定會和亞星解約，會退出 attias，我就在擔心他一旦退出剩阿雲一個怎麼辦。那段時間《羅馬線上》都是阿雲一個人主持。有一期，我記得那一期嘉賓是楊丙安，阿雲主持著節目，突然在節目上說，最近有很多傳言，說 attias 可能要解散了。楊老師都愣了。梁丘雲對著鏡頭說他也聽說了，他尊重公司的決定，更尊重阿貞的選擇，對他來說，阿貞的未來是最重要的，就算阿貞選擇解散，attias 也會成為他梁丘雲一輩子的記憶，無論以後發生什麼，無論 attias 還是阿貞，都會是他一生當中最寶貴的東西。&rdo;

周子軻手裡握著的手機一直狂震，艾文濤的連環簡訊一條接一條沒完沒了發過來，沒有人回應。

&ldo;這個人多麼的會說話，&rdo;郭小莉說，&ldo;製作單位都嚇到了，以為是我們公司的授意。那一期節目收視率非常高，播出以後連報紙都報了，寫著什麼，湯貞搭檔在節目上公開告白雲雲。你知道吧，這個圈子就是這麼勢利，紅的時候你就是雲老闆，不紅的時候，就算上了頭條，也只是&l;湯貞搭檔&r;，連個名字都不會在標題上提到。&rdo;

&ldo;那時候我每天都很發愁，阿雲還沒找到自己的定位，阿貞就已經這麼紅了，組合太失衡，沒法長久。梁丘雲那時候也說，如果阿貞能等等他就好了，等他幾年，等他梁丘雲也紅了，他們就可以一起把這個組合守護下去，&rdo;郭小莉說到這裡，突然笑了，&ldo;聽聽人家用的詞，&l;守護&r;。&rdo;

&ldo;那期節目在電視上放完第二天，阿貞就請假坐飛機從法國回來了。從那期以後，一直到他，前幾天進醫院以前，沒再缺席過一次，哪怕梁丘雲已經根本不會再出現了。&rdo;

&ldo;你知道我後來再問梁丘雲，他說什麼嗎。我問，你不是在電視節目上公然說你要為 attias 努力十年二十年嗎，你為什麼不回國，為什麼不去陪陪阿貞。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