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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泥啞然失笑:「不是,他今天過生日,應該是有聚會吧。」
「那怎麼不叫你?」
「叫我做什麼,我和他朋友又不熟。」
方淼:「那他就是不想把你介紹給他朋友認識。」
雲泥差點被她繞進去,捋了捋才說:「你別亂想了,我和他也就只是朋友而已。」
方淼嘁聲,顯然不信。
雲泥沒轍,也不想再說這個,無奈道:「好啦,走了,快上課了。」
一天很快過去,可能是節日氣氛的烘托,班上也跟著熱鬧了起來。
晚自習,班裡鬧哄哄的在放電影,雲泥摸到放在書包裡的紙袋,在昏暗的光影裡,輕輕嘆了聲氣。
也許是最近習慣了兩個人,突然一個人等車坐車一個人回家,她還莫名有些不習慣。
明明在這之前,她已經一個人過了那麼多年,現在不過短短數日,卻已然有了不同。
雲泥不由得驚嘆,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想到這兒,她又想起早上李清潭臨走前的叮囑,摸出手機給他發了條報平安的訊息。
他回了個好。
雲泥放下手機,沒再胡思亂想。
窗外已是隆冬,先前一場初雪將城市的灰撲撲掩蓋,但不過幾日,便只剩下街頭巷尾的一點白。
寫完已是深夜,雲泥弄了個熱水袋丟在被窩裡,躺下時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鐘到零點。
她握著手機,反覆息屏解鎖,終於在零點將至的最後三十秒,點開訊息欄最上方的一個聊天框,發了條訊息過去。
-生日快樂。
這好像是一條石沉大海的訊息,沒有任何回復。
雲泥關掉手機放回桌子上,房間裡悄然沒了燈光,只剩下窗外朦朧路燈,天空好似又在飄雪,冷風呼嘯。
她在深睡前想起那份沒有送出去的禮物,眼皮顫了顫,終究還是闔上了。
這一覺睡得也不安穩,風好像從窗縫裡鑽了進來,呼呼作響的動靜宛若哭泣聲,帶著些驚悚之意。
她被噩夢纏身,被看不見的黑影追逐著逼到萬丈懸崖邊,萬念俱滅之下縱身一躍。
那一瞬間的心驚膽戰,讓她從夢裡陡然驚醒。
屋外冷風依舊呼嘯低鳴,雲泥抹了抹臉,抬手開了床頭的壁燈,看了眼時間,才剛凌晨四點。
夢裡讓人恐懼的一切好似還歷歷在目,她弓著身,腦袋輕輕磕在膝蓋上,手心裡出了一層汗。
突然作響的手機將這片刻的安靜打破。
凌晨、午夜的來電總歸帶了些不好的暗示,雲泥伸手拿過手機,看見是之前認識的民警號碼。
她接通。
對方在電話裡說疑似抓到了上次襲擊她的那夥人,想讓她來一趟派出所,他們的人已經在來接她的路上。
結束通話,雲泥沒停頓,立馬起身下床換衣服洗漱,匆忙之間,她想起那條沒有回覆的訊息,心頭湧上一層不安。
派出所的車很快到了小區門口,來接她的還是上次處理案件的那兩位民警,雲泥坐進車裡。
保安室值班的大爺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警鳴聲穿透凌晨的夜空。
車裡。
上次陪著雲泥去急診部的女警小齊問道:「你認不認識李清潭?」
雲泥愣了下,點頭說:「認識。」
「他今晚在西寧路那邊被幾個職高的學生和社會人員襲擊了。」小齊看著她:「他說那些人是惡意報復,因為你們之前在學校門口見義勇為,害那些人進了派出所,是有這麼一回事嗎?」
「……是。」雲泥想問李清潭的情況,但小齊沒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