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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看著彼此。知道彼此一生估計難以到達那個底線。我縱使心腸冷硬,此時也愁眸淚眼。不是不能在一起,而是放棄了自己的生活,我們都會不知所措,左右搖擺,都不是依附別人地菟絲花,也不是藉助別人才能伸展榮耀的凌霄花。我們是兩株青松,靠得太近,生存空間便會狹窄。侷促,而扭曲生長。
慕風行握緊十指,對我慘然而笑。轉身離去,低低道:“我明白了。”只是轉身時。那雙眼水光。是誰堅持不肯掉地淚。
人生無物比多情,江山不重水不深。可惜我們都不是重感情甚於一切的人。即使沒有愛的人,前方的路還是要走下去的。
接下來幾日,我們默默無言,生火燒飯後便在太陽下睡覺。天上地白雲還是那些悠然飄過,山花還是那麼爛漫芳菲,一切對於我們兩個都是虛設,我們視而不見,閉目養神。他雖然不說,我卻知道,我們快要離開這座山了。
當我正在鞦韆上凝視著雲捲雲舒的時候,天朗卻突然出現在我的跟前。我又驚又喜,淚下如雨,哽咽道:“阿娜呢?”天朗冷峭的臉上看見我也柔和許多,跪下來,仰視著我道:“王爺,幸好你平安無事,否則我實在無顏去見師父與大師兄。”
我搖頭道:“天朗,我們能倖存下來,已是萬幸,現在不必說那麼多。”我轉臉卻發現一個白衣勝雪,容貌綺麗的男子,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長身玉立,笑眯眯看著我們。站在他身後青衣女子,面如寒冰,毫無表情注視外界,只有看向白衣公子的時候,臉上才會閃現出柔和之情。
那白衣公子見我看他,微微一笑,春花盛放枝頭一般簌簌開放,竟是輝光耀眼,讓人移不開目,他懷裡的兔子動了動,似乎被他抱得緊了,不舒服。他拍了拍兔子道:“米米,你安分些。”
身邊那女子見他對小兔子溫柔無比,不滿皺眉道:“兔子還是用來吃比較好,否則養著不過浪費糧食,對它那麼好做什麼。”
那白衣公子對那女子笑嘻嘻道:“米米再好也不如小夜好。”那名小夜的女孩子,才眉頭稍微平展。
突然有人從天而降,青絲漫天飛舞,黑色長袍飄飄,蓮足一點輕輕落在山石上,曼妙輕盈,轉過身來,嘴裡卻叼了跟糖葫蘆,紅燦燦得喜洋洋。她嘴裡含著糖葫蘆對白衣公子嗤之以鼻不屑道:“攬月,你又在騙小夜。”含糊不清,但還是能夠辨認她地嘲笑之意。
攬月哼地一聲道:“夏離,你不覺得嘴裡那根糖葫蘆很蠢?”
夏離怒道:“有本事我們單挑?”
攬月道:“誰怕你,單挑就單挑!”
有個聲音懶洋洋道:“上好的止血藥,天下無雙,要不先買一包,兩位?”說話的女郎靠在陡峭山石上眉目笑意溫暖如同秋陽,身上地紅衣顏色深淺不同。
夏離轉身呸了聲:“溫柔,你個造假的,上次你賣給獨臂神尼一包假藥,誰還敢找你買藥來著。”
溫柔臉上笑容瞬時全無,冷冷道:“夏離,你可以說我財迷,但你不能侮辱我地醫術,你有膽子下次不要買我地藥來著。”
攬月挑高眉,抱著白兔米米,一臉好戲看著夏離與溫柔。我看著這些江湖異人,滿眼疑惑地詢問天朗。
天朗道:“是師叔派來的。”
我點頭,原來是這些人是沈天衣派來地,怪不得能上得鷹愁峰。沈天衣曾說若我為民有難,曾經天涯海角也來助我,果不其然。
慕風行這時打獵回來,看著我站在這些人當中,神色瞭然,痛楚在眉目間凝聚。
我低低對他說聲山高水遠,明日茫茫,彼此珍重,便不肯轉臉看他,抓緊天朗的衣服,被他抱起,閉上眼,耳邊呼嘯之風嗖嗖吹過,我畏高,根本不敢看。心裡卻想著慕風行最後那一眼,悲愴,難以描繪。也許,有時候,我與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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